已有杀气腾出,一时难分高下,十分胶着。
清尘拿起一枚白子,再三思考后,将白子置入重围之中,虚晃一枪。他嘴角微微带着弧度道:“国师对爱徒多次出手相助,我带她谢过了。”
机辩看着星罗密布的棋盘,眉头微皱,他拿起一枚黑子,将它放入一处挂角,意图形成围剿之势。机辩说:“这是她欠我的,与你何干。”
清尘拿起一颗白子将它放到棋盘上不起眼的一角,然后默默地收走被围困的一小片黑子,说道:“承认。”
机辩心中大惊,这里什么时候被困住了。
“不知爱徒哪里求来的缘法,能得国师青睐。”
“自是我与她的缘份。”
“哦!那国师为何抹去她一段记忆,如此厚爱恐受之不起。”
“你怎么知道是我?”机辩微微诧异。
“鲛人族的法术我还是认识的。”
“那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你与鲛人做了交易。”
机辩不动声色的看着清尘,气氛十分紧张,一触即发。
他嘴角突然邪魅地一笑说:“红莲仙子果然说的没错,只有云孤,才能引你坠魔。”
清尘听到红莲仙子的名字,内心迟顿了一下,但是面上仍旧泰然自若:“红莲仙子的确见地独特,却总是做着黄粱美梦,不愿清醒。”
机辩看着清尘玩味的笑道:“水族可是信心满满。”
清尘冷酷地回道:“残兵败将,不足为惧。”
“哦,那就拭目以待。”
“请”
清尘将刚刚煮好的茶水放到机辩面前,青烟袅袅,遮住各怀心思的双眼。
“好茶”机辩由衷的夸赞到。
“师父!?”
云孤实在睡不着,便出来透透气。她一出来房门便看到师父和机辩坐在一起饮茶,顿时觉得自己一定是在梦魇。她偷偷地掐了一下自己‘嗞,好疼’
机辩从怀里拿出一个木匣子递给云孤说:“一别数月,别来无恙。这个是给你的,打开看看。”
云孤好奇地打开匣子,只见里面躺着一只素银簪,她拿起来看了看,发现只是一支有些年头样式普通的银簪子,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她看着机辩不解其意。
机辩只是看着那支簪子有些出神,他说:“这个簪子早就该给你的,耽误了这许久,现在也不算太晚。”
清尘面无表情的端着茶盏,小口的饮着茶水,不知怎么的,他觉得手里的茶突然就不香了。
清尘瞧着那支不起眼的簪子感觉颇为碍眼,便对机辩说:“此物可有什么说法。”
“故人遗物。”
云孤心里暗暗诧异,什么?!那位女客不是另做他人妇,而是离世了...
云孤慌慌张张地要把簪子还给他,说:“那我更不能收了。”
机辩并不接着,只是说了句:“我也该放下了,好好珍惜眼前人才是真。”
‘pia’清尘手里的薄胎瓷官窑茶盏突然就碎开了...
第二日,木骨拓亲自来送清尘,他指着眼前一匹全身金色毛发的骏马说:“这是乌孙国送来的千里良驹名为‘西极’,我将它送与你,希望你一路顺风。”
“多谢。”
清尘谢过木骨拓后,带着云孤和清书一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