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事情的表象,若是一直沉溺在表象的苦难中,便是求苦得苦罢了。”
“师父,你又说这些我听不懂...”
清尘俊朗的脸上,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几下。
清书拿着扇子挡住半边脸,肩膀不停的抖动,眼睛却眯成一条弯弯的缝。
清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走吧,该回去了。”
夕阳的余晖淡薄地洒在街道上,将三人的背影拉的长长的。那位拿着扇子的公子时不时去招惹那位年轻的女子,几句斗嘴之后便打闹了起来,一旁的那位神仙哥只是看着他俩淡淡地微笑。
天公不做美,原本还晴朗的天突然就乌云密布,电闪雷鸣。街道两旁的商贩急忙忙地收拾货物,闲逛说笑的人群随着突变的天惊慌的各自往家跑去。
云孤抬头看着天,一滴冰凉地雨水正好滴在她的脸上,她用手抹了抹脸上的雨水,自言自语道:“变天了。”
三日后,柔兰公主其木格带着大队人马进京,一如她的皇兄娶走大魏公主那般,她带来的嫁妆亦是一眼望不到头,处处彰显了这位嫡公主深受柔兰的宠爱。
太子轩辕启没有任何情绪,冷静隐忍地在城门口亲自迎接。贴身护卫莽子时不时提点太子要表现的高兴些,太子才牵强的扯了扯嘴角。
浩浩荡荡地送亲队伍和数不清的嫁妆走到跟前时,着实让这群见惯了大世面的京城百姓们咋舌。
夜晚的钱府比百天更让人不安。
主屋旁边便是钱怀瑾的书房,书房内只燃着一盏昏暗的小油灯。钱怀瑾的脸在恍惚地油灯下亦明亦暗,分不清神情。
一旁的暗角处有个男人,男人一身夜行服与周围的黑暗融在一起,那个男人冰冷的声音像一把无情的利剑,刀刀刺中他千疮百孔的心,血流满地,狼狈不堪。
钱怀瑾看着那双与钱氏一族一模一样的眼睛,死寂地眼神里情绪翻涌而起,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一瞬又将它们都藏进黑暗里,他用亦是冰冷的声音回应道:“你不该来我这,被暗哨发现,我们都得死。”
“顾不上了,我们的时间都不多了。”
“没有我们,是你。”
黑暗里的男人双手紧紧的捏成拳,深深的叹了口气,“明渊,你不用与我置气,难道你就不想还钱氏一族与我母妃一个公道。每每想起那件荒唐的陷阱时,我只会比你更恨操纵一切的人。”
两人目光对视许久,凉默不语。
钱怀瑾突然松懈下来,他看着手边一个装信件的木匣子出神,过了许久才开口缓缓说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需要两大将军的支持。”
钱怀瑾看着木匣子怔怔的出神,手指不停的摩擦木匣子的边缘,他下意识的回答,“有点难。”
“我知道,但是四大士族已经选择皇后了,我没得选。”
钱怀瑾深深地叹了口气,沉默许久,“知道了,这件事我来安排。你该走了。”
第二日一大早,月鸣面色不善急匆匆地进宫面见陛下了。两个人在御书房内彬退左右,不知道商议了些什么,直到午夜时分才离开。
有值夜的宫人遇见这位大月氏君主,听他说月鸣离开时面色灰暗,十分恼怒。宫人们八卦之心熊熊燃起,私下越传越离奇。哪知不久,那位宫人便坠井而亡。
过后不久,陛下便下旨:太子大婚,举国同庆,封柔兰公主其木格为太子妃,封大月氏公主月蓉为太子侧妃。择吉日同时迎入东宫。
举国上下一时议论纷纷。
云孤听到消息后愣了愣,想不到云芙真的嫁给太子了。
清尘写好信件交给一旁的清风,“你们两回朝摇,将信件交给两位师祖,协助两位师祖守好朝摇。”
“大师兄,你放心,门中事务就交给我们。”
到了傍晚时,月鸣的贴身侍从阿元便送来了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