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看得清。”把火把收起来的时候,黑爸还嘀咕着,“也得让他们见识见识!”那脸上的笑容贼坏贼坏哒!
“黑爸,茅部落这是干什么?”声音听着挺吵,没想到离得还挺远,要走一阵才能和对方碰上。
“这是在迁移。”
“这样迁移?”
“不这样迁移怎么迁移?大规模的部落行动,男女老少都有,和三五个人赶路可完全不一样。”
黑爸开始给这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科普,什么叫正规的部落迁移。
当然,首先这个得是有目的的迁移,不是被迫无奈的逃亡或者是其它。既然是有目的的,也就是有准备的。
部落里的人会花上三到四天把他们原来的聚居地拆掉,能带走的全部带走,不能带走的也挖坑埋掉,以备将来有用到的可能。
接着,在一个天还没亮的早晨,全部落的人都吃一顿饱饱的早饭,就背上他们的东西上路了。战士在最外边,老人在第二层,最里边的是女人和孩子。一路上战士们回轮流的发出极大的噪音,一般野兽听到噪音都会远离,如果有听到噪音反而跑来的,当然也只能开打了。不过既然是迁移,道路至少提前勘察过,不会有那么危险的常驻野兽,如果是碰到刚好路过的……太倒霉也怨不了别人。
这一走,除非中途有安全的宿营点,或者到达了目的地,否则迁徙的队伍是不会停留的,跟不上的人只会被部落果断的抛弃。
黑爸刚科普完,就听“啊——!”一声惨叫,他们左前方的灌木叶子一阵抖动,但很快就归于了平息。
这是……发生啥事了?
“黑爸,那是茅部落探路的人吧?”猎星比一脑袋雾水的白锐想明白的快点。
“嗯,看来是被白龙吓着了。”黑爸的脸上一点都没有担忧,反而是满满的幸灾乐祸。
好吧,黑爸让他们灭掉火把的原因,现在看来找到了。
茅部落里大多有夜盲症,就算是茅收和茅巫也只是稍好,刚才那位大概的情况应该也是强于部落的普通人,而绝对比不上族长和大巫的。尤其当月光从树叶的缝隙间洒下,照到它身上的时候,白龙反射着光芒的身体看起来倒像是个自己在发光的光源。要不然说妖怪修行要吸取日月的精华呢,白龙看起来就想是个吸收月亮光华的妖精。
至于小青?有白龙在前边,它看着也就是个阴影而已。
白锐看着自家的搅基蛇觉得各种美,但是白龙在其他人眼里,除了恐怖再也没有其它。
没一会,茅部落那边还算有劫走的喧闹就停了下来。看来茅收对部落的把持还是很强的。
这边黑爸等了一会,再不见那边的动静,脸上露出一点无趣,他示意猎星:“喊一嗓子。”
“嗯?啊!”猎星虽然疑惑但还是喊了。
黑爸的眉头皱了皱眉:“别喊得像是你和白锐正开干一样,大点声!”
_(:зゝ∠)_草泥马呼呼跑过白锐眼前,白锐觉得自己脸热得像是要炸了。可是又不能跟黑爸说求文雅,原始人要啥文雅……
猎星下意识看了白锐一眼,看样子他也尴尬,但还是听黑爸的话,深吸一口气抬起头一声清亮的啸叫。看黑爸没说停,又连着啸叫了几声,直到茅部落的方向传来应和似的叫声。
“猎黑……”茅部落的怪叫由远到近,直到茅收拨开树丛走出来,他看着黑爸一脸“猜就是你”的表情,再看白锐,那就只剩下恭敬了,“大巫,猎星。”好吧,相比之下,猎星就是捎带的。
不过猎星对比并没有什么抗议的,他还残缺了一条腿,长到成年对很多人来说已经是难以想象的一件事,就算黑爸力挺他和茅收争夺首领的位置,但是在展现出自己的力量之前,被人轻视也是理所应当的。
两边打个招呼,茅收视线就黏在白龙身上拔不下来了,他有兴奋但也有畏惧。
“还没到叫我大巫的时候吧?”
“怎么没到?大巫就是大巫!”茅收稍微把自己的视线拔回来了一点,“至于比武的事情,那是必定的!”
茅收的意志极为坚定,他这样白锐觉得有些地方貌似怪怪的,猎星则已经皱起了眉。
“大半夜的搬过来,可没地给你们住。”猎黑拍拍白锐的肩膀,极为嫌弃的说。
“没事,没事,地方我们自己都已经找好了。”
“食物也没有。”
“这个……多少给一点吧。”茅收厚着脸皮凑过来,“都是自己部落了。”
“没有。”黑爸坚决摇头,“你们今天要是能安定下来,明天早晨那就跟着我们一块外出打猎。”
“好!”
***
茅收拍着胸大肌表示明天早晨一定带队赶到,猎黑嘿嘿一笑,带着两个儿子回家继续睡觉。
“怎么不高兴?”回去的路上,白锐察觉到了猎星的反常。猎星可是最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了,但是他的不对让白锐都察觉到了,可想而知这个反常是有多反常了。
“茅收大概不会尽全力。”猎星也不隐瞒,皱着眉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他一说,白锐想想也明白茅部落的想法了。他们大概认为谁做首领都没什么,与其让白锐心怀埋怨,不如一切都按照他想的来。反正猎星身后还站着猎黑,不可能做出像猎部落族长猎斧那样脑袋被黑尾鹿踢了一样的行为。茅收再怎么老实憨厚缺心眼,也是茅部落的族长,再加上有茅巫时时教育,为了部落考虑,他会做戏是很自然的一件事。
“他真那么干,那你就照死里打。”白锐想了想,给猎星出主意,“打出真火来,他不用全力也不行。反正有我在,包治!”
白锐也把自己还单薄的胸大肌拍得啪啪响,猎星一想也对,顿时连连点头,年轻的面孔上,原本的忧虑变成了坚定,还有那么一丝狠辣。
走在前边的猎黑,把该听的都听了个一清二楚,不由得在肚子里赞叹——是老子的儿子!俩都是亲的!绝对!
同一时间正和茅巫商量事的茅收却平地上脚一滑,莫名其妙的坐了个屁墩,坐在地上他摸着汗毛突然竖起来的脖子,一副茫茫然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的表情。
这时候的人虽然原始,但是干事自然有一套自己的方法,而且男女老少都知道生命的威胁就挂在他们头顶上,没事无所谓,要是出了什么变化,可能快一点就是生,慢一点就是死,所以每个人都下死力气干自己的那份活。
所以,当白锐和猎星还没睡醒的时候,距离他们家大概四五十米的地方,茅部落的人们已经简单的安置好自己的聚居地了。先完工的是一圈栅栏,还有两间比较大的粽子房,现在里边住的是孕妇和五岁以下的孩子。其他人要么在忙着就近采摘野菜和野果,要么开始点起篝火,一部分战士们分散到四周站岗,另外一部分开始整理起自己的东西,准备外出打猎。
部落里的人都一副“啊!崭新的生活我们来了!”的模样,本来也该开始挖洞的大兔子则有点蔫,二哈、小青的痕迹到处都是就已经够让它们心塞塞了。更要命的是这里还有一种新鲜的,陌生的,恐怖的东西的味道,QWQ让它们闻到就想尿啊!这还有法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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