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皇上,宝华殿的垫子都是用绫锦包成,里头是蒲草编织而成的蒲团。”
“小主们肌肤娇嫩,一日两日的还好,七日下来的确容易受伤。”
“莞贵人年轻,这伤势还算好的。奴才听说齐妃娘娘伤势不轻,三阿哥这两日哭得像个泪人一样。”
大胖橘皱眉,男儿有泪不轻弹,堂堂一个皇子,为生母的些许小疾就做出一副女儿姿态,真是不像话。
“他都多大了,遇事还和小时候一样,就知道哭。”
苏培盛笑容一顿,讨好的说道,“皇上息怒,三阿哥也是一片孝心,心疼额娘罢了。”
“皇上病着的这几日,三阿哥日日都来养心殿问候。”
“因为诚嫔娘娘也在宝华殿祈福,担心五阿哥无人看顾,主动担起了兄长的职责。”
“诚嫔娘娘都说三阿哥是个好哥哥,让三阿哥没事儿多带着五阿哥上进。”
兄友弟恭?
大胖橘扬起了笑脸,那些和他争皇位的兄弟,都不是好相与的。
他巴不得那些和他作对的倒霉兄弟,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去死,别在他眼前碍眼。
不过到了自己身上,大胖橘希望自己的子嗣都能和睦相处,不要像他当年一样,为皇位,为荣宠闹得不可开交。
“让弘时带着弘昼上进?别闹得宫里鸡飞狗跳就不错了。”
“不过弘时忠厚,弘昼跳脱,年纪相差还大,他们两个能投缘朕觉得很是欣慰。”
苏培盛笑着说道,“皇上您看,听到两位阿哥兄弟和睦,您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
“三阿哥是兄长,自然有兄长的气度。五阿哥年纪小,有兄弟作伴当然与之前不同。”
“不过让奴才说,还是诚嫔娘娘教得好。五阿哥刚回宫那会儿,这宫里给闹腾得哭声一片。”
“这才多久,就不哭不闹,还能乖乖的喝药了。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彻底好起来。”
大胖橘说道,“诚嫔性子不讨喜,但还是有些好处在身上的。”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慢悠悠的散步。
不一会儿见前头有个穿着淡青色衣裳的宫女,远远的就跪下请安,苏培盛定睛一看,提醒道,“皇上,是诚嫔娘娘的贴身宫女铃兰。”
大胖橘说道,“恩,是她。叫她过来。”
苏培盛一挥手,就有个小太监小跑过去将铃兰带了上来。
“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大胖橘问道,“你不在诚嫔身边伺候着,在这儿来堵着朕做什么?”
铃兰说道,“回禀皇上,娘娘说她多日不见您,心中甚为想念。”
“这些天食不下咽,坐卧不宁,又添了胸闷气短、手足无措的毛病。”
“恐命不久矣,唯有皇上能治,还请皇上救命。”
说完,铃兰脸红得厉害,低着头不敢出声。周围传来极为压抑的笑声,更让她羞恼不已。
娘娘真是,原本说好派个小太监过来就好,临到头了非要让她来。
让她来就来吧,只是请皇上过去而已,她做多了。可娘娘非要她这么说,真是丢死人了!
大胖橘尴尬的哼了一声,低头窃笑的苏培盛和小夏子,立刻正了正脸色,严肃起来。
只是肩膀还是不停的颤动,显然忍得十分的辛苦。
大胖橘心里膈应,私下和他撒娇就算了,大庭广众之下让人过来说这些,成何体统。
娘娘不像样,宫女也是个蠢的,就不知道换个说法?
弄的他也跟着丢人!
大胖橘黑着脸说道,“既然这样,朕这就去储秀宫,好好给你们娘娘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