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云动,天高云阔,远处的枯荣峰忽隐忽现,更显仙气飘渺。
一青衫男子单手负后,脚步沉稳,浑身透着股飘逸出尘的气息。不远处跟着个腰悬佩剑的麻衣男子,那男子瞧着年纪尚轻,满面愁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大哥说话总是神神叨叨的,什么劫色色劫的,总觉得话里有话啊”徐远侠看着前面那挺拔的背影,心中有些郁闷。
走在前面的沈崖也没想到自己那几句无意的低语能让那小子苦思冥想这么久。
麻衣青年摸了摸佩剑,徐远侠不愿多费脑筋了,有这工夫还不如多想想刚才的卓姑娘。
“远侠!再不跟上我可先走一步了。”
一句清淡的嗓音从远处飘来,徐远侠一抬头,沈崖居然已经在十丈开外了。
“哎,来了!来了!”麻衣青年连忙一阵小跑跟了上去。
不知道什么原因,沈崖自从碰到那个卓姑娘后就沉默了不少。
徐远侠看了看沈崖英挺的侧脸,有些犹豫。
“怎么?”
徐远侠犹豫再三开口道:“沈大哥,你刚才为什么要骗卓姑娘?”
这下轮到沈崖有些摸不着头脑了,眼中泛着淡淡的疑惑。
“玄剑门三年前被一神秘势力一夜之间灭了满门,听说无一人生还。”
“当时在江湖上掀起了滔天巨浪,早已成了人尽皆知的大事件。”
沈崖听后沉默良久,从怀中掏出一物。
“万一我就是那唯一的幸存者呢?”
沈崖手中拿着一烫金木牌,上窄下宽呈剑状,正面刻着张狂写意的两个字—“玄剑”
徐远侠怔怔的看着那块木牌,玄剑令在玄剑门灭门后,都已被付之一炬,江湖上早已没了踪迹。
沈崖此时已经把玄剑令收了起来,拍了拍还怔在那的徐远侠就自顾自的走了。
徐远侠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跟了上去,但是心中的震撼却仍未减少,时不时的偷眼打量着沈崖,青衣男子却面色如常,视若无睹。
“我知道你有一肚子的疑问想问我,不过很可惜,有些事情我不能说,有些事情我也不知道,还有一些事情你最好还是不知道的为妙!”
沈崖面无表情的说道。
麻衣青年感受到了从沈崖身上传来了一阵森森寒气,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朝他袭来。
徐远侠这才意识到自己过界了,本以为行了一路,两人交谈甚欢,又经过卓姑娘一事,两人的关系拉近了不少,难免有些失了分寸。
不知为何,初见沈崖的情景又浮上心头,似乎从一开始他就给人一种生冷孤僻的感觉。
徐远侠大感头痛,他是真觉得沈崖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一时之间他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接下来的一段路两人都很沉默,空气中都透着尴尬。
正当徐远侠思量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前面传来了稀稀落落的脚步声,不时还能听见一些难听的叫骂声。
大概走了一里路不到,就撞见了两三个穿着短打汗衫的男子,每人身上都有些磕磕碰碰的伤痕。
为首的是一身材健硕的中年汉子,男人的额头上有一道伤痕,看那新旧程度应该是刚刚才受得伤。
徐远侠见得几人便要询问缘由,那男子见到两个年纪轻轻的青年倒是先开口了。
“怎么?两位少侠也是去枯荣峰浮云山庄参加寻仙大会的吗?”
“正是,我兄弟二人早听得寻仙大会的消息便想过来凑个热闹,顺便也能结交一些有识之士,权当是一场江湖历练了。”
徐远侠看沈崖没有想开口的意思只能站出来答话。
那中年汉子听后泛起一抹苦笑“两位少侠还是打道回府吧,我们兄弟三人也是存着一样的心思才从荆北城不远千里来到这枯荣峰。”
徐远侠与沈崖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奇怪。
“前面山脚下,有几个穿着各异的江湖子弟,各个身怀武功,手持兵刃,只要是想上山参加寻仙大会的都会被拦下来。”
“那群家伙说什么凡是上山参加大会的,要么交些银两算作过路费,要么便跟他们比斗三场,拿到两场胜利便放行。还说什么这是寻仙大会的规矩,他们也是按规矩办事,一切都是云少庄主的意思。”
“当他娘的屁,我看就是一帮地痞无赖,想着借着寻仙大会的名头捞一笔油水。”一个屠夫模样的粗旷汉子叫骂着,看他一只手有些变形,想是吃了大苦头。
为首的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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