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尔这一顾倾人城之典。”
“这鬼丫头,竟然不依不饶了,我只不过是顺口夸奖你一句,你竟然拿个棒槌便当真。”李显心中暗骂不已,不过为了挑拨他母子几人与武氏兄弟之间的关系,也只好打点精神继续说下去:“嘿嘿,不瞒阿姐,这是小弟我见到阿姐之后,胡诌的几句诗句,诗曰,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好诗。真没想到显儿年纪不大,做出来的诗竟然如此绝妙,承嗣,三思,尔等可是被比下去了,日后要多向显儿学习。”武顺自是识货之人,一听李显这几句诗,忍不住眼前一亮,拍案叫绝,根本不等贺兰敏月说话,便称赞道。
贺兰敏月见李显不断地赞美于她,也是得意不已,不知怎的越看李显越顺眼,而对于武承嗣兄弟则是越看越厌烦,索性将李显的坐垫挪到自己跟前,笑着说道:“显儿,到阿姐这里来,呵呵,显儿聪明好学,果然是圣上的龙种,不像某些顽劣之徒,只是仗着祖上荫庇而游手好闲,不学无术。要我说啊,今天这事也不用道个是非曲直,武家小子实在过分,丢了圣上颜面,显儿这才出手教训,尔等自当向显儿道歉,并且答应日后改过自新便是了,若是今后屡教不改,只需将其打发到并州便是。”
武承嗣兄弟闻言顿时面色一变,不过如今有求于人,他们也只能忍气吞声,讪讪的笑道:“阿姐所言甚是,今日吾兄弟借姑母酒宴,特地来向七郎赔罪,一杯薄酒,不成敬意,希望七郎能够原宥,日后吾兄弟定然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绝不再给圣上和姑母丢脸。”
说完之后,武承嗣拿过一个酒盏,亲自为李显倒了一盏酒,之后又拿起一个酒盏,同样倒了一杯,然后又用双手将之前那一盏酒恭敬的递到李显面前,等着李显的回应。
却见李显并未接过酒盏,而是淡淡一笑,拿起了武承嗣后倒的那一盏酒,然后笑着说道:“大表兄,来回倒手多不方便?不如小弟直接用余下的这一盏,吾兄弟二人各满饮这一盏酒,今天之事便算了结,如何?”
“啊?这……”武承嗣没想到对方竟突然提出了这个要求,不由一怔,随后笑道:“愚兄手中这杯方是敬酒,七郎理应接受敬意,若是饮了愚兄这杯残酒,让愚兄心中如何过得去?”
“呵呵,不必如此客气,你我本是至亲,说甚敬不敬?这杯酒只是代表一个意思,没啥过得过不去,这杯酒小弟先干,大兄若是感觉心中过不去,便算是小弟执意如此便是。大兄,请。”李显说完,举起酒盏,竟然一饮而尽。
“大兄,接下来该你了。”李显拿着空酒盏对着武承嗣晃了晃,然后笑着说道。
“这,既然贤弟执意如此,为兄也只好从命了,希望贤弟不要以为兄不敬。”武承嗣说完之后,举起酒盏便准备饮下去,可是不知道他是没站稳还是怎么着,突然失去了重心,手中的酒盏竟然直直的向地上掉去。
没想到一旁的李显眼疾手快,一把将酒盏抄在手中,轻轻递给武承嗣,然后笑着说道:“幸亏小弟眼疾手快,否则一杯美酒便这么糟蹋了,大兄,请。”
“这,这。”武承嗣手中端着酒盏,却是面色苍白,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啊呀,不好,大兄宿疾犯了,这下恐怕不能饮酒了。”一旁的武三思反应极快,连忙搀住摇摇欲坠的武承嗣,并轻轻夺过酒盏说道:“七郎,今日之事实在有些抱歉,没想到大兄竟然在这关键时刻犯病,这杯酒水只好来日再饮了,如有得罪之处,请多海涵。”
“哦?原来是大兄犯了病了,这可要多当心啊。”李显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实在是可惜了,不过好在二兄亦在此处,既然是汝兄弟两个同时表达敬意,不如这杯酒由二兄代饮了吧。”
“啊?这,呵呵,七郎你有所不知,为兄一向不喜饮酒,所以,这杯酒还是算了吧。”这一回轮到武三思面色发白了,连忙退后一步,讪讪笑着说道。
“尔等这都是作甚?平日尔等不是都自夸海量么?今日这是怎地了?竟然把这盏酒当做毒药一般?”一旁的贺兰敏月闻言不由得惊诧不已,连忙问道,话语中已是对那武氏兄弟心存不满了。
“不瞒阿姐,这盏酒中的确便是毒药,也正是因此,两位武兄尽皆拼命推脱,无人愿饮。”一旁的李显在贺兰敏月说完之后,突然嘿嘿冷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