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寒风凛冽,而屋内的两人在悠闲地品尝着热气腾腾的咖啡。
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西方人过圣诞节的日子,大家都躲在屋子里享受着与家人团聚的时刻,然而罗尼和约翰却是例外,没有人能想到两位前斯.诺克世界冠军在这个时候凑到了一起闲聊。
壁炉里的火光不时闪烁,照耀着约翰浑浊的双眼,如果今天老朋友不来,或许他就会对着壁炉发呆一整天,在昏昏欲睡和蓦地醒转的状态之间来回切换。
但罗尼的到来让他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发呆这种事情上,况且,就算他想,罗尼也不会允许他这样做,因为,有罗尼在的地方就有事件发生,过去是这样,现在,也同样如此。
“科尔?你说起他我想起来了,以前我记得那小子不是不想子承父业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开窍,近几年似乎也取得了不少好成绩,最近一次是在什么时候来着?......”
罗尼并没有在意约翰愈发糟糕的记性,他拍了拍约翰的肩膀,笑着提醒他道:
“我的老友,前段时间的鹰锦赛他可是拿到了冠军啊,那场比赛你应该也看了吧,这么快就忘了么?”
“哦,是这样吗?看来我的记性真是糟糕透顶,抱歉。”
“千万别这么说,等以后有一天我连你的记性都不如的时候,我还得指望你当我的左右手呢。”
“别开玩笑了,罗尼,你想要左右手,世界上所有的台球爱好者岂不是会排着队上你家报名?”
“那可未必,他们喜欢的是作为台球运动员的罗尼·奥沙利文,可不是一个糟老头子。”
两人稍事休息过后,再次拿起各自的球杆,开始了他们的第二局。
“事实上,我并不喜欢科尔那个孩子,他的打法过于激进,从来不把对手放在眼里,他这样的选手,迟早会吃苦头的。”
罗尼打进了眼前的一颗球,抬起身子,点了点头道:
“我也这么觉得。他经常来拜访我,他说他从小就是我的球迷,我一直都是他的偶像,他的球风就是模仿我练成的。见鬼!他的球风哪里像我了?!”
约翰轻笑了一声,安慰道:
“算了,看在上帝的面子上,咱们就别跟年轻人怄气了。然后呢?你原本提起科尔是想说什么来着?我又给忘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发现了一点有趣的事情。最近科尔来找我打球的时候,我发现他的长台准度提升很多,这令我感到非常惊讶。”
“哦?准度提升有什么好奇怪的?说不定是科尔私下里努力练球了,不想在你面前丢面子。”
“不不不,其实还不止这些。大部分情况下他很准,但是少部分情况下,他的长台却偏得离谱,差了袋口十万八千里。”
“还有这种事?那倒是很奇怪,你有跟他交流过原因吗?”
“我当时直接就问了他,他跟我说,最近睡眠不好,打球经常断弦儿。”
“哈哈,这理由可真是敷衍。”
“确实,狗屁的睡眠不好!我猜,他又在跟wst暗中搞什么小动作,他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但是每次他来我那里练球的时候,身上都会带着一股wst总干事兰兹·赫恩抽的一种独有的雪茄味儿,别以为他能瞒过我!”
“哈哈哈哈,你别说,你现在这身行头,再戴上一顶礼帽,顺便把刚刚那番话再重复一遍,还真有点像福尔摩斯。所以呢?你觉得他在跟兰兹搞什么事情?”
“谁知道呢?我当时就直接问他了,没想到他显得很慌张,吞吞吐吐了半天就说了一句:保密。我当时真想直接把桌上的球甩在他的脸上!”
“呵,还真是不坦率,不过也罢,他不想说,你也不要逼得太紧,这年头,谁还没有点秘密。”
“我当然不会逼他去说,但是,我还是想说,这年轻人小瞧了我。他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早就有所猜测。”
“这倒是挺有意思,说说看。”
“wst具体在搞什么,我不清楚,但是半年前,兰兹突然找到我,说想让技术人员通过一些手段采集一下我的形象数据,录入计算机中,用于一个什么项目来着?我记得是叫......”
“沉浸式体验。”
......
花城市,临海大学西门。
陈峰静静地等在门口,不时地在自己的手机和校门口之间切换视线。
虽说是他提早来了10分钟,并不算对方迟到,但是见木云溪久久没有出现在校门口,陈峰心中不免还是会有一些焦虑。
虽说他现在与木云溪确立了名义上的男女朋友关系,但是却并没有一次像样的约会。
平时两个人互相约午餐或者晚餐倒是挺顺利,但是一旦陈峰约木云溪出去玩,木云溪就会跟他说抱歉,自己还要忙科研,抽不开身,陈峰自然不会强求她出来。
陈峰倒也去过木云溪的实验室主动找过她,她是学环境工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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