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踏在了人心坎上一般。“啪!”…”啪!”…”啪!”每一脚落地,都让人心头剧颤,而时迁更是在他紧紧逼视的目光下,几乎陷入了麻木与呆滞,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他,巨大的心理压迫感让他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身体已在微微发颤。
姜霖最后一脚“啪”地重重地落在距离时迁三米远处,暴喝一声:“时迁!你好大的胆子!“
时迁顿时一个哆嗦: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夜入官家府邸,意图不轨此为一,打死打伤我府中数人,罪大恶极,此为二,跳篱骗马、挖坟掘墓、罪行累累,此为三!如上三条随便一条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姜霖继续高声说到。
时迁没有吭声,眼角极速地抽动了几下,呼吸也变得越发急促起来。姜霖借机大吼一声:
“时迁!你可知罪?!”声如雷霆,直叫人心旌动摇。
时迁一惊之下,身心剧震,险些跪倒,忙双手抱拳,沉声道:
“徐大人,在下手头拮据,来此只是想弄点钱花,本不想伤人,又因身上有官司,不想被擒,杀人也纯属被逼无奈之举,还请大人能够高抬贵手,时迁他日必将厚报于大人。”
“哈哈哈!”姜霖放声大笑,众人不明所以,也只是陪笑,而他这一笑,却令时迁的心整个沉了下去,右手悄悄探入怀中,捏住另一枚星蚤飞刺,虽然他不知道自己能有几分胜算,但让他束手就擒他是决计不肯的,即使对方是武艺高强的徐宁,自己对上他凶多吉少…但没想到,“徐宁”接下来的一句话,竟让他大吃一惊。
“你本事不错,是个人才,有没有兴趣在我手下效力?”
“啊?您,您说什么?”时迁生怕自己听错了。
“我说,你本事不错,我很欣赏你,想给你个差事做,你愿不愿意?”姜霖朗声说道。
时迁顿时激动起来,右手也从怀中放了下来:自己只是一个飞贼,外家功夫平平,干的多是挖坟掘墓为人不齿的勾当,平时饱一顿饥一顿,生活困苦不堪,若不是想吃点好的、穿点好的,又怎会上梁山搭伙?而徐宁是皇帝贴身近卫军金枪班教头,拿的是朝廷俸禄,有权有势,为他办事,岂不从此就有了体面的营生?往高了说这还是官家人呢!这事儿换谁谁不心动?
“在我手下,我保证你犯下的官司再不会被人追究,我也会适当给你举荐,将来在金枪班谋个一官半职也不难,从此步入仕途,后世子孙也都有好处…”姜霖老气横秋地说道。
沉默…徐府的家丁们在沉默,时迁也在沉默,不可否认,时迁确实是动心了,跟着徐宁与呆在梁山一比,那就没什么可比性,在梁山往好了说是英雄好汉,但实际上不就是草寇吗?你不承认也没用,后世子孙也就是草寇流氓的后代,除非造反成功改头换面。可是如今梁山上虽然人马不少,但农民起义在历史上有几次是成功的?谋反是那么好谋的?听说宋哥哥在背地里好像也在谋求招安的事,说到底不一样是要归顺朝廷嘛?
可是,如果他骗我呢?时迁转了转眼珠,又一想,不对!徐教头有必要这么骗我吗?凭他的本事再加上这么多手下人在,要拿下我岂不是轻而易举?何须这般麻烦?几经考虑之下,时迁终于还是理智站了上风,试探着问道:
“大人,您如何保证你说的话是真的呢?我只是一介飞贼,自问本事不大,哪里值得您另眼相看呢?”
“齐国孟尝君门客三千,手下各色人等一应具全。但有本事,又何必在乎出身?我徐宁虽然不敢拿古之贤人作比,但求才爱才之心还是有的。你潜入房梁数个时辰都未能被我查觉,方才我府上二十余人也都拿不下你,你的本事已经足够让我另眼相看了。”
时迁顿时心头一喜,当即噗通跪地,叩头说道:“时迁拜见老爷!愿老爷长寿吉祥、子孙绵延,今后时迁的命就是您的,一切为老爷马首是瞻!”
“嗯,很好!”姜霖走上前去,双手将时迁搀起,时迁心旌摇曳,得遇明主,一时间万千思绪入怀,忍不住就要垂泪,感受到“徐宁”握住他双手的大力,时迁更是感动得不行,但接着一个破锣般的声音顿时打破了这个旖旎,那声音因为极度兴奋都跑了调:
“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拿下他!”出声者正是姜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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