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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生问过自己,遇到困难就问自己怎么办,是不是强者的标志?当然是;强者不会被挫折吓倒,只会把它征服。困难带来的无助,不问自己去问谁?除了本人,没有人有义务为你解决困难;挫折带的绝望,不找自己去找谁?除了自己,没有人有责任帮你战胜挫折。左手最可靠的朋友是右手,灵魂最好的同志是思想,孤独最好的伴侣是寂寞。
人在提问自己的过程中,一方面提高人的思考能力;人在解决问题的路途中,一方面提升人的实践水平。在人的发展中,提出问题与解决问题一样重要。没有自我追问的过程,困难不容易解决,挫折不容易战胜。自我的追问是一种自我挖掘,潜力在挖掘过程中发现,办法在探索中找到。
这次他真的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面对困难的时候,正视是战胜它的前提。
面对邪恶的时候,勇敢是战胜它的利器。
虽然自己没有什么值钱,但有一颗坚定的心。人的灾难可以通过心灵的力量挺过,人是万物主宰,心灵却主宰着人。内心的坚强足以让敌人畏惧,内心的强大就能把敌人震慑。
“三天的期限已到,我们是来收欠款。”
“我承认欠钱,欠钱就要还,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我不是欠你的钱,欠条上写得很清楚,我欠的是一个叫唐一梅的人。”
“她是我姨,我是得到她的允许才来收钱。”是非决定对与错,情感决定好与恶。
“那好,既然是唐一梅叫你来收钱,有什么凭据?”需要证据的原因,是因为信誉的缺失。
“我是他的侄儿,不就是凭据吗?”笑话有时不是来自无知,而来自无理。
“你是当兵回来的,应该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应该知道无凭无据是没有人会把钱给你。”
“有欠条,有欠条不是有凭据吗?”
“欠条上写得很清楚,我欠款之人是叫唐一梅,而不叫唐成声。”缺陷属于每一个人,失败也会光顾每一个人。
“你耍赖?”
“你不要把声调弄得那么高,吓不了人。钱我承认还,但不是你唐成声而是唐一梅;因为如果我把钱还给你,真正的债主唐一梅来了我怎么办?你定的期限是三天,放眼整个太和镇,能在三天之内把钱筹到两万块只有信用社才有此能耐;你这不是在勒诈人吗?”怯懦想要获得的尊严,只能靠别人施舍。
“要不这样,我知道你拿不出钱来,我们之间签一个协议。只要协议一签,欠的钱就可以不还了。”圈套困不住人,能困住人的是它背后的理。
“哦,什么样的协议呢?”
“协议书我已经拟好了,你看一下。”唐成声说着从包里拿出了协议递给秋生。
“我认识不了多少字,你自己说出来听听。”小丑既然想表演,为什么不给他舞台?
“这,这内容?”
“怎么啦,不能在大听广众之下说出来,莫非是见不得人吗?”丑陋是一种先天的缺陷,肮脏是一种后天的懒惰。
“没有,没有,只是有些内容私密,其它的人知道不好。”秘密最怕公开,奸计最怕识破。
“有什么不大好,我不知道协议的内容,怎么签字呀?”恶的世界狭小因为害人,善的天地广阔因为助人。
“那好,内容大致这样;你把养鸡场过户给我,我就不要这两万块了。”人宁愿揭开底牌也不愿撕下面具。
“你想得真好,我花了近十万块钱才建成的养鸡场,你两万块就想把它弄过去,你做白日梦。”
正义的呼声一听见有回应,就会绵延不绝,直到听到胜利的回响;在这此消彼长的过程中,来自内心的力量能带领人直达前方,直到听见胜利歌声的唱响;只有心存正义,才有可能以小搏大战胜邪恶;正义向来不缺伙伴,缺的是人们对它的信仰。邪恶看似强大,只要一遇到真正的抵抗,会宛如一盘散沙而不堪一击;邪恶的软肋是自私;邪恶的优势是伪装。邪恶历来靠分解正义的力量而获胜,只要坚守正义,会压缩邪恶的空间。
来自秋生的正义的呼声,自然而然强过了唐成声丑恶的呼叫;当丑恶受到了遏制的时候,会展现出狰狞的面目,用残余的力量去挣扎。唐成声带来的小喽啰,此时开始发难,在唐成声的默许之下,要砸秋生的鸡场;暴力一直是丑恶的仆人,还是丑恶的陪嫁。在这帮井底之蛙的人眼里,封闭不仅关闭人的眼界,也锁上人的灵魂;落后不仅是精神上的贫瘠,还是思想的蒙昧。
“你们敢乱来,难道你们忘了还有一个郑一虎吗?”一个非常尖厉的声音叫道。
提及郑一虎,那些土地痞都愣住了,眼珠狠狠地盯着李心洁。
“你们说在太和镇,你们唐哥是天,那么在江宁呢?谁是天?”李心洁说。
“那,那当然是郑哥。”一个人诺诺地说。
“郑哥是你叫的吗?你凭什么叫郑一虎郑哥?”李心洁的声音一直很高。
“是的,我们不配叫,不过?”一个人眼睛在四处溜转,想看见还有什么人。
“不用看了。在这里只有一个人有资格叫郑一虎郑哥。”李心洁的气势非常地好。
“谁呀?在这儿吗?”善良之光想制住邪恶,需要智慧的力量。
“当然在,只是你们狗眼看人低。”李心洁蔑视的口吻。
“谁呀?”
“先不说黑道,因为我们都不是黑道上人;我们谈一谈白道吧。唐成声,你应该听说过程跃进吧?”李心洁有些训斥的味道。
“程跃进,听说过,不就是去读大学那个农村的娃吧。”知识能带给人尊重,是因为它能让人变得更强。
“他是一个农村娃出去的,可现在却在当大官。你那么狗屁叔叔唐镇长,在组织部的人眼里算什么玩意,你知道吗?”李心洁个人的气势完全压倒对方的气焰。
“这,这,”唐成声有些开不了腔。
“唐哥,山高皇帝远,他管不了那么多。我们开始动手吧。”其中一个人真的想马上动手砸鸡场。
“唐成声,你该知道离太和镇有多远;如是真的是太远了,那么郑一虎坐镇江宁总不算远吧?”李心洁得势不饶人。
“你别唬我们了,这里没有谁跟郑哥认识,更谈不上是兄弟了。”不要注重名气,而要看重实力。
“是吗?那你有胆量去砸呀;不敢呀,没有胆子了。”李心洁在试探他们。
“这个瘸子女是从哪儿来的?是不是她认识郑一虎?如果她真的能与郑哥攀上关系,我们砸了还脱不掉关系。”这伙人在讨论。
“你们不要争了,我告诉你们,我不认识郑一虎,真正认识郑一虎的人在这里,只是你们不知道吧了。”李心洁音调一直没有变。
“谁呀?说出来我们开开眼吧?”只有邪恶的人才害怕邪恶的人,只有勇敢的人才敬重勇敢的人。
“那好,为了让你们服气,就让你们知道他是谁;真正是郑一虎哥们就是他。”李心洁用手指着秋生。
“是他?怎么可能?”那伙人又在议论。“这个女人在唬我们,一点不假。”
“那我就说给你们听吧。”李心洁一瘸一怪地走了几步。“郑一虎被关进牢里是哪一年,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无知让诡计得逞,无畏让勇敢失色。
“那我告诉你们。你们想砸鸡场的老板,程秋生,就是与郑一虎同一年被关进了监狱,而且被关在了同一间牢房;你们知道吗?他们两人在里面成了兄弟,是兄弟明白吗?是兄弟,不是其它的关系。”有理会有力量,有德会有支持。
“我们是正经八百的生意人,不认识什么黑道上的人。正如你们程老板所说,欠钱就要还,看来你们不能还钱;我们法庭上见。”唐成声话锋一落,带着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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