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毒!”
姚桑祁疑惑的重复了一遍。
姚窈也抬起头来看着近北。
近北看着二人,道:“这说来话长,牵扯也是甚广。”
“炼尸派,六百年前突然惊现世间的门派。他们的手法奇异,也非常的违背人道。以尸体修炼,名为炼尸。在他们出现在各派潜凡者眼中时,暗中已经控制了凡世大部分主城。收集死人的尸体来修炼,同时丧心病狂的用活人炼尸。这引起各派怒火,后被讨伐诛灭,其典籍秘法也都被焚毁,几百年来世间就再没有出现过炼尸术了。”
关于炼尸派事,近北却是有所保留,并没有完全对面前的两人说。
有些是不能说,关乎南遥各派的颜面,也是因为有禁忌的存在。
当时,炼尸派短短时间里被整个连根拔起的原因其实是“他们动了不该动的人”,或者说是动了不该动的尸体。
千年前,那一战死了很多人杰,而那个献祭了灵魂封印了殭的强者,绝对是在各派心中留下了浓重的一笔。其举世无双,是实力,也是魄力,还是胸怀。
那位的灵魂成了祭品,但身体却是得已长存。
而炼尸派动了这一位的遗体,当丹阁察觉九层丹塔中遗体被盗时,这引发了整个修真界的震动。哪怕几百年过去了,但那一战后活下来的人依旧无法忘记当时天昏地暗之际,是那一个人阻止了又一次的尸横遍野。
那一战活下来的人到当时大都已经成了各派的长老级人物,各统一方。
南遥因为这件事刮起了飓风,各派合作,迅速的确定了是炼尸派所为。
虽然各派非常的震怒,但却是自傲了。
第一次的围剿仅仅由执事长老带队,几乎被炼尸派全军覆没。
从来没有人会想到各派组成的围剿竟然是这样的情况收尾。
整理得来的详细情报后,在第二次围剿时,商讨确定了丹阁掌教带队,还联合各派的隐世长老。
甚至有传言,丹阳子也出手了。
炼尸派的战斗力主要在其炼制的尸体,其门人的修为倒是不算太高。第一次的失败因为大多是弟子,在远远多于他们的尸体不眠不休的攻击下,才会损失惨重。
这一次在各派强大武力镇压下,很快就溃败,整派覆灭。
人们也就知道了炼尸派为什么盗取那位遗体的原因。
炼尸,凡人的尸体承受不了太强的尸毒,并且凡体就算炼制成功也用不了几次就会承受不住力量而爆裂。
只有修炼者的身体炼尸才更好,而修为越高的身体越好。
他们倒是杀了好几个实力不低的散修,但那还不够。
于是,他们的目光不可避免的盯上了丹塔,并且他们还成功的带出了那位的遗体,真是一群丧心病狂的疯子。
令各派不解的是,炼尸派的实力虽然不算太弱,但还没有达到无视南遥各派的地步,公然的挑战各派的权威。
只能说他们都是疯子,如同炼制的尸体一样,只懂得战斗的机器。
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那位的遗体已经被他们通过秘术种下了毒,但其皮肤出现了弹性,如同只是睡着了一般”。
这件事曾引起轰动,但因为第二次主要是高层出手,很快就被高层封锁了,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近北也是在崇明子口中得知。
当时,崇明子还道:“真的可以借尸还魂?还是到了无生亦无死的地步,是谓长生。”
......
近北此时,在心里暗暗想:“炼尸术,这个时期又出现,世间道乱了吗?”
看着沉思的近北,姚窈不由的急切道:“你是说这是炼尸派所为?可是死人怎么还能站起来,并且攻击人?”
“死人的尸体已经没有意识,他们通过毒来刺激尸体的肉体记忆,放大其本能行为。而要让他们保持“活性”就要不断的通过秘术施毒,毒性越强他们力量也越强大,也越暴烈。常人被伤后,就会中毒,出现神志不清,无法控制身体的症状,长时间不能解毒,也会成为行尸走肉,用不了多久就会肢解。”
“那你会解毒吗?”
近北有些尴尬,“不会。”
这让满心期待的姚窈很不满,朝着近北挥了挥秀气的拳头。
“切!说了那么多,其实没用。”
“不得无礼!”姚桑祁沉声道。
内心中,姚桑祁越发的重视这个清冷的年轻人。
心想“对几百年前的事如数家珍,这背景绝对不简单”。
“府中是不是有人会解这尸毒?”近北看着姚桑祁问道。
“公子怎么知道的。”姚桑祁回神答道。
近北看着姚桑祁,“通过浓重烟雾散发出来的艾草味。艾草抑制恶生,想来是府中有人有方法。”
还有的是这城主府中近北始终感觉到一股隐讳的力量,那气息十分不同寻常,可他却是无法准确确定。
这些近北也没有明言,就在心里暗中揣测,这也许就是解毒的高人?
姚窈也看着父亲姚桑祁,“难怪在城外就远远看见我们府邸上空有烟雾,真的是有人用这种方法解毒?”
姚桑祁道:“却是如此。”
“在今天凌晨,在那些身影退走和中毒的人倒地后,大家纷纷就地休息。随着天色越亮,但那些身影并没有去而复返,变得疯狂的百姓也没有异象时。我们也都彻底放下警惕,在这时,却不知何处传来了阵阵悠扬的笛声,我们更是昏昏欲睡。”
就在此时,那些受伤中毒原本倒地的百姓有许多醒来,他们变得更加狂暴无比,就把我们团团围住。人们刚刚经历昨夜的激斗后,都身心俱疲,根本无力抵抗。就在万分危急时刻,从远方来一个黑衣青年,他一手拿着一个大鼓,一手用力敲打,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我们的人也刹时被震醒,焕发出斗志,准备殊死一战。而笛声此时也被打乱掩盖,我们还没有动手那些刚才还疯狂不已的人就软绵绵的再次倒地了。”
“而这个用艾草治疗也就是他出的法子。”
姚桑祁刚说完,成熟稳重的脸上浮现出欣赏的神色,有些期待的看着姚窈道:“用了他的方法,果然那些中毒不深的人都纷纷醒来,就是刚才你见到的那些人。还有那青年是真的不错,时常微笑,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姚窈眨巴着眼睛,不明老父亲传来的莫名其妙地眼神。
父亲不会欣赏人,也不对,是不会去欣赏夸赞人。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这凡世中,很难找到能让他欣赏夸赞的年轻人了,除了咱家的窈儿。”
说这话时,姚窈还感觉他颇有一种寂寞的意味,满满的世外高人形象。
可这一日不见,怎么就让老父亲对一个她都素未谋面的人欣赏夸赞呢?
更何况就刚才和近北相处来看,也不见他对这透着特有气质的近北有多欣赏,这可是真真切切的修仙之人啊!
所以姚窈是真的对这个“艾草”很好奇,或者是对在他爹心目中把近北比下去的人很好奇,很想结交。
但她那里知道的是“姚桑祁是对近北忌讳。”
“爹,叫什么名字啊!”
姚桑祁抚额,道:“看我这真的是老了,说半天居然忘记了告诉你名字。”
“莫昊。”
“我告诉你,待会见面,你可要礼礼貌貌的,不可轻易冲撞,毕竟他可是整个望城的救命恩人。”
“记住啊!窈儿!”姚桑祁又语重心长的重复了一遍。
“我会的,知书达理,你看以前带我见外人,那次我给你给望城丢脸了。”
姚窈虽然嘴上揶揄着老爹。心里却是还是明白的,既然那个叫什么昊的人救过自家爹,还有望城百姓,那自己的确是要收敛一些。
看着自己古灵精怪的女儿好好的围绕着自己身旁,是白担心了一晚,姚桑祁的心情也是很愉悦的。
他也了解姚窈,知道她是分得清轻重的,也就随着她的性子吧。
“咳!”
近北轻声作响,不是他不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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