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还在迷茫之际,他下意识的说出了近北的道号。
然后,立刻抱拳弯腰。
“地殿弟子花高,见过勾微子师兄。”
众人在花高说出眼前人的名字后,也是感到难以置信。南遥修士都知道勾微子极少出云宫,见过他面容的人也就极少。但人们每每想起那个妖孽般的人物,无一人心中不感叹“年纪轻轻修为高绝,不仅仅是天赋,还是年复一年的苦修。”
这是让人崇敬的领军人物,是让人敬仰的标杆。
众人立刻清醒后,都抱拳弓身,齐声道:“参加勾微子师兄。”
虽然他们以前都没见过近北,但此时他们就都对面前之人的身份深信不疑,那份清冷的气质,唯一人尔。
同时,众人不约而同的想起《道录》的评价,“南遥有三子,勾微见知著。星辰测经纬,金武动乾坤。”
其中勾微见知著,就是指勾微子近北。当今天下,能在年轻时就上《道录》的人不少,但能让《道录》为其作传的只有这三人。
如此种种,众人都寒蝉若禁。
那箓门的郑谨此时内心慌乱,“郑谨啊,郑谨,怎么关键时刻不正经呢!”
但赶忙的认错道:“无意冒犯师兄,还望恕罪。”
其身形是越发的低,背后的青衫是有水渍痕迹。
那剑宗的林师兄倒是什么也没有说,就只是恭恭敬敬的弓着身。
近北是看都没看众人,直接抱起姚窈就向下山的路走去。片刻那缭绕雾色便没了那白绿相间的身影。
半响,众人才直起身,纷纷活动着有些僵硬的手臂,才与身边人低低私语。
“克己浮躁,西漠修心。剑心于潜,器骨始现。”
“云地弟子,回去后去思过崖一年。”
那不知从何处又传来了清冷声。
听到声响,众人皆惊。
都看着林师兄,众人都知道刚才近北前一句话是对谁说的。
这是得勾微子提点,哪怕是这样寒冷的语气,可入那人过眼,花高都没有。
身旁众人都后悔不已,他们猜测。刚才郑谨的火箓刚离手时,他们如果也置一术,如那看似凌厉的剑光,其实却是追火箓而去,是一股巧劲,欲与其相毀。
那么现在是不是自己也可以得指点,被记下。
其中,郑谨心情波动最大。从担惊受怕,冷汗直流。又劫后余生,欣喜若狂。最后,后悔不已,看着那呆呆的人眼睛冒光。
林师兄也是一愣,身体微微一震,突然惊醒一般,转身对着近北离去的方向深深的拜下去。
“林潜已悟,今日知师尊改名之意,谢师兄点醒,他日必报师兄指引之恩。”
说完,林潜就御剑离去,丝毫不理会那些人的艳羡目光。
那站在剑上的身形如剑,有隐隐约约锋芒,还有一股卓然之意,如同融入这山色里,身上没有了哪凌厉的张狂。
数十人看着离去的林潜,都知道这人有悟道迹象。
惊讶林潜得近北的提点的同时,也明白了当年林师兄的师尊为其改名潜的含义。
当年林潜在入剑宗拜师前,本命为林炅。
那年的竞仙大会上,林潜以一身高绝的刀术惊艳全场,同时伴随着他出名的还有他火爆张狂又秉直的性格。
但让许多人现在都不明白的是,林潜在竞仙大会最后一战的序列赛上弃权了。
众人所知的是林潜在拜师会的最后一刻出现,被剑宗掌门人收为弟子。拜师时,剑宗掌门道:“人心秉直,为剑道当为剑子。不过,却是个张狂的性子,修剑恐怕要吃苦头。”
“炅,为日之火,至刚至阳,不适林生,就改为潜吧!”
于是,世间多了一个剑修,多了一个叫林潜的剑修。
当时人们都非常惊讶林潜成为剑宗掌门的弟子一事,因为剑宗掌门当年曾公开宣布,不再收徒。
这突然又收徒其实也没什么,但是当时天器阁大长老与剑宗掌门突然来往频繁,林潜最终成为剑宗掌门的二弟子。但是刀剑之争本也是经久不衰的门派之争,改刀习剑,改换门庭,人们不敢议论两大仙门。但是对林潜不和谐的声音就四处响起,加上这些年林潜的剑道修为增长缓慢,还没有他当年表现出的刀道修为高,这更惹人非议。
只有花高对林潜的境遇没有感到太惊讶,毕竟在地殿,虽然不能时长见到近北,但是得到过他指点的人还是有的。
只是他内心翻涌的是另一件事,近北抱起姚窈离去的场景,其他人也许是不知道才对此不惊讶,但云地的弟子都知道那长老之女的悲惨遭遇。
还有花高感觉自己头又要炸掉了,思过崖···一年。
······
“不怪我?”
“嗯?”
姚窈埋着的头闷声道。
近北轻轻的把姚窈放在路边石头上,看着她耳间的碎发。
“我那么轻易的放过刚才如此对你的人。”
姚窈有些错愣“我看着有那么小气的?”
对近北的道:“我也没有受伤,修仙的人都傲气,刚才也有我的不是。”
你还不是阴晴不定的,姚窈默默腹诽。
看着满脸笑容的姚窈,暮光打在她的脸上,脸更加的粉红了。
近北伸手轻轻的抬起姚窈的腿,似是而非的道:“那个剑宗弟子有天生的器骨,这个特殊时期,提点一句也好。”
姚窈完全听不清近北的声音,盯着自己在近北手中的脚,还穿着鞋袜,感受到那指腹揉过的温暖,不禁有些退缩。
耳根子早已经不自觉的烫起来,就随意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复。
近北细细的查探,在轻揉的过程中还渡着灵气。
“没有伤到筋骨,起来试试能不能走。”
姚窈感觉自己的脚后跟在近北的手中越来越暖,刚才的刺痛感也是少了许多。
近北放开她的脚后,听近北的话轻轻的站起来,将受伤的脚提着,先是试探性的点的点地,又走了两步,发现真的不疼了。
于是,兴奋的跳起来。
边蹦边说:“耶!你刚刚对我的脚做了什么,好神奇啊!一点也不痛了。”
近北还来不及阻止,然后,就是···
“咔!”
“哎哟!好疼···好疼···”
正蹦跳得开心的人,突然感觉到脚上一阵阵的刺痛,比刚受伤时都痛三分,赶忙的歪着身姿,用单脚跳着坐到刚才的石头上,一边哀嚎,一边揉脚,大大的眼里雾气弥漫。
一旁的近北满头黑线,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近北,快帮我再揉一揉。快揉揉就不痛了。”
姚窈发现自己好像是越揉越疼,抬起头满脸期待的看着近北,更好像是在安慰自己一样的道。
于是,近北认命般又蹲下身,重复着不久前的事。
半响,姚窈站起试探性的走了好几步,但是没有上次灵了,走路时还是有难以忍受的痛感。
睁着大眼,无辜的看着近北。
“还是疼!”
然后,小心翼翼的道:“我们飞回去吧!”
“受伤的,不宜过度使用灵气。”近北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那像刚才那样抱我回去。”姚窈低着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好意思。
近北像是在思考一样,也是微微的低下头,但还是不同意。
“很重···”
“呃······”
姚窈抬起头,无语看天,神色憋屈。
看面前人委屈的样子,近北为难的道:“背你吧!”
“好呀!好呀!”
闻言,姚窈神情瞬变,在回复着的同时,就已经动身爬上了刚才坐着的石头,掂着一只脚站在石头上,双手高兴的往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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