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白衣女子道:“小妹生性顽皮,我拦不住,被逼得也只好出手,二少切莫责怪。”
岑灏道:“姑娘严重。”
白衣女子道:“我是白重雪,她名夜叠影,是少门主身边护法。”
“哎呀,叫两位姑娘亲自下山相迎,我往日怎不见得这般好待遇?”远处谢水横和风一山齐齐回来,谢水横抓着一只野兔对着夜白两日姐妹不满道。
夜叠影道:“谢庄主还怕门主亏待了你吗?抓只兔子是要干甚?”
白重雪轻斥道:“叠影休得无礼!”
谢水横笑道:“这丫头哪天不凶我,我倒不习惯。”
白重雪给谢水横微微行了一礼,做了个“请”式,道:“诸位随我来。”
谢水横道:“你们门主也忒小心了,每次来,阵法都不一样,还愈发难解了呢。”
夜叠影笑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风一山仔细听着他们的话,一个“谢庄主”让他心中一紧:江湖上配得起’谢庄主’三个字的就只有一人。自己只道他许是和潋屏山庄有些瓜葛,不料竟是这么大号的人物,心里一翻激动,可转头看看岑灏,他一脸淡定神色,风一山不免郁闷起来:倒是自己一直蒙在鼓里呢。
夜白两人前面带路,白重雪特意嘱咐道:“各位定要跟紧了我俩走,不然,若不见了人,可就难办了。”
岑灏仔细跟着两位姑娘的步子,大小节奏皆有规律可循,每个转弯,场景总会一变,待回头看去,已不是来时的路了。
风一山紧跟着岑灏道:“白脸猫你走慢点。”
岑灏道:“怎么了?”
风一山呵了呵气,指着吐出的白烟,道:“白脸猫你看,这山间阴森森的,而且夜幕降临,恐怖非常,来的路都不见了,你说到时候我们想逃都逃不了……”
岑灏道:“你这么紧地跟着我更是逃不了了。”
“为什么?”风一山哆嗦着问道。
岑灏突然“啊”地一声将风一山吓得跳了开去,风一山不免大骂道:“白脸猫你吃我一掌!”
岑灏哪能让他得逞,一个侧身轻轻松松躲了过去,怎料风一山跟着谢水横大半个月,不但轻功长进不少,武功也多学了两招,打起来倒有模有样。可岑灏总不还手,风一山觉得无趣:“不玩了不玩了。”
岑灏浅笑道:“你学得倒是快,再过不久便可自保了。”
风一山不满道:“只能自保?”
谢水横道:“等你虚徒六步学会了,遇上潘三阳那样的,自保是没问题的。”
白重雪却奇道:“谢庄主,你何时收了个徒弟?”
谢水横道:“我信中并未与你们门主提起,她也不知道,此事,我还得当面跟她讲。”
风一山不解道:“老头你收徒弟为何还要跟她们门主说呢?”
谢水横道:“你到时候见到孙门主可得有礼貌。”
风一山爽快地点了点头。
五人在一座朱漆大院门口停下,大门匾额高高挂起,上面却未有题字。
谢水横道:“你们门主在哪儿,我去见她。”
白重雪道:“门主在暖玉阁中久候多时了。”
谢水横道:“劳烦夜护法带两位先去歇息,我跟你姐姐去见她。”
夜叠影不情愿道:“你倒把我们都当成自家丫鬟使唤了。”可还是照他说的引着岑灏、风一山往一边去了。
白重雪携着谢水横绕过大厅又进了园子,再转过几个小院,来到了暖玉阁楼下,谢水横抬头看见二楼窗户闭着,喊道:“孙大婶快快添上茶来!”说罢,跃上二楼,窗户长了眼睛似的,见他飞来,竟自动打开。
谢水横来到房内,闻到一阵淡香,问道:“你最近睡得不好?闻起这香来了。”
里屋款款走出一位妇人来:“你让我今晚在这儿等着是什么重要的事要说。”
妇人淡扫蛾眉,巧笑媚生,顾盼生姿,虽已年过四十,眼角也有些皱纹,却无法挡住那一瞥一笑的风韵,她给谢水横添上新茶:“说吧。”
谢水横坐下,喝茶暖了暖身子,道:“墨儿应该跟你说过找到沈凌峰的事了吧。”
“嗯。”美妇淡淡道。
谢水横深吸一气,道:“孙菲啊,我找到孩子了。”
孙菲执杯的手一顿,不着痕迹地放在唇边,抿了一口,道:“确定了?”
谢水横眼中透出精光来,肯定地说道:“是,按沈兄的叙述,就是这个孩子。”
孙菲轻轻扯出一道笑来:“你……你打算如何?”
谢水横道:“他此次就在这里,我收他为徒了。”
孙菲讶道:“你难道没跟他说明?”
谢水横叹了叹:“我以为我会跟想象中一般一见到他便将他抱入怀中,跟他说明一切事情……可是……可是我一看到他的眼睛,便没了勇气……”
孙菲道:“可他,他迟早要知道的呀……”
谢水横慌乱道:“我有些手足无措……想着先把谢家的功夫传给他再说不迟。”
孙菲眸光略显黯淡,道:“飞鹰帮的事,你想先搁着吗?”
谢水横无奈道:“十八年了,跟孩子相处不到一天,我惊觉,只要他还在我身边,所有的都不再重要了……”
孙菲神色飘忽间,问道:“他、他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谢水横笑道:“是个丫头,像极了她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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