薅住,他双手抓住铁栏杆,还是要往上撞。
那虬髯大汉照着他的丹田处就是一拳,可拳还没到,红光一闪,那一拳感觉锤到了棉花之上,与此同时,那拳头被一个红丝绦缠住。
大汉还没反应过来,被那红丝绦用力一提,提到半空,随后他一个后空翻,摔到地上。
虬髯大汉来了个狗吃屎,当他抬头,看到对面那红袍青年已经把丝绦收到手中,他把丝绦又缠回腰上,对大汉怒目而视。
他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虬髯大汉很明显被摔得很重,他呲牙咧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红袍青年来到尚文身前,他看尚文目光呆滞,瘫坐地上一言不发。
他看尚文本光洁如月的额头此时已经血迹斑斑。
可惜身上并无药物,他扯下丝绦一条,给尚文的额头包扎起来。
尚文感觉到了丝丝疼痛,他眉头一皱。
红袍青年立时停下手中的动作,他道:“弄痛了么?忍一忍,好不好?”
尚文目光回转,看向红袍青年,他把头上的红丝绦摘了下来,递给了红袍青年,一搭眼,看到丝绦上绣着几个字:何涧何春华。
红袍青年一时间不知所措,不知道是接还是不接。
尚文突然站起身,对着铁栏外面喊道:“大人,大人。”
巡逻的兵卒不知到哪里睡觉去了,他听到喊声,才慢吞吞地走过来,道:“什么事?”
尚文道:“我要见海大山。”
海大山的密室之中。
书案上放着哥哥的那把长剑,还有一个已经失去灵气的金蝴蝶。
尚文跪在案前,拿起哥哥的那把长剑,剑身通体泛着银光,剑鞘之上雕着一只仙鹤,剑柄之上刻着剑的名字:以和为贵。
这是哥哥的法器,除了哥哥只有他能拨出长剑,因为他跟哥哥可以互通灵识,长剑根本辩别不出。
只不过灵识是各自身体之最浅显的记忆,做到随时跟踪记忆,和对方深藏的秘密,那彼此根本寻查不出来。
书案对面,丘顾言正伏笔画着画像,而海大山则抿着嘴,欲言又止,道:“你可想好了,不要太草率,我希望你去,但也不想你这是一时冲动。”
尚文把剑别到自己腰间,又托起那金蝶观看,他道:“我想好了,说说那边的情况吧。”
海大山叹了一口气,道:“糖山城的温家是武道世家,他家的堂子易缘轩在沈水城和旅顺城都有分堂,你哥的等级,根本接触不到糖山城温家的人。
在沈水分堂掌堂叫马安,字天意,在沈水非常有名望,他手下有五个亲信随从,熙和就是其中一个。”
尚文听到哥哥的名字抬眼看了一下海大山。
海大山跟他对视一眼,接着道:“给马天意做事的五个随从里,一个被关在惩戒司里面,一个在糖山温家那里,一个是你哥尚熙和,一个叫花洛阳,一个叫赵正豪。
赵正豪跟你哥的关系不错,而花洛阳跟你哥在一些事情上有点矛盾,这次的事情,很可能是他让杨和寡去做的,因为杨和寡是他的堂哥。”
尚文把那只金蝴蝶捏在掌心当中。
海大山没有发现他这细微的动作,他道:“可能花洛阳并不知道你哥哥是惩戒司的人,只是仅仅因为利益关系,在某些事情上,你哥哥可能挡了他的财路。”
尚文把那金蝴蝶注入一些灵力,那金蝴蝶的翅膀微微启动了。
海大山看到尚文眼里似乎要喷出火来,他道:“孩子,我必须要告诉你,虽然你哥死可能是花洛阳害的,但是你要控制住情绪,马天意可不是白给的,一旦让他们怀疑到你,那谁也救不了你,你的处境会比你想像的要危险。”
半晌,尚文道:“我知道了。”
海大山接着嘱咐道:“虽然你是马天意的亲信,但地位在花洛阳和赵正豪之下,你来的比他们晚,马天意派你哥的任务也不多。”
海大山沉思了一下,道:“你哥跟花洛阳和赵正豪平时接触得也不多,所以你要是表现得不太激进的话,他们不会怀疑你什么的。”
尚文低头不语。
海大山往前探了一些,道:“孩子,我说的,你一定要往心里记,因为在关键的时候,能救你的命。”
尚文点了点头,随后把金蝴蝶托到嘴前,说道:“告诉马天意,我明天回去,明天……”
尚文说罢,手一扬,那传送金蝶扑扑翅膀飞走了。
尚文道:“我现在就是我哥了,以后尚文再也没有了,我以后就是尚博,尚熙和。”
海大山嘴唇有些发抖,他道:“熙和。”
丘顾言已经画好一幅,他停下笔,把画像递到尚文面前,道:“这是沈水老大马天意的画像。”
尚文拿过来看看,果然跟刚才他跟哥哥共灵时,看到的那人一样,他把画推了回去,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