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无影处睁眼（1）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

    小孩握着手里的战甲玩具看着高大的男人，白白胖胖的脸和乌黑的瞳仁惹人怜爱，男人俯下身子，吻了一下小孩的侧脸，略长的胡子扎的孩子有点不满，不过挣扎了一下还是趴进了男人的怀里。

    “我们等你回来”，站在孩子旁边的女人说。

    男人沉默了一会，伸出手轻拂了一下女人的脸，对视无言。他拍了拍小孩的头

    “下次回来，给你带最新的战甲，在家乖乖听妈妈的话知道吗？”

    “嗯，知道了”，孩子奶声奶气的说。

    “司令，该走了”，在门外，一名面庞黝黑的军人叫到。男人把孩子的手交到女人手里，起身往外走，走进浓浓的黑夜里。无边的夜里，直升机轰隆作响的桨翼反而显得这片星空如此安静，在谁也看不到的地方

    “我一定会回来的”，男人低语。

    ……

    十年后。

    七点刚过，小贩们就从巷子里钻出来，推着车或者扛着篮子。王雷熟练地抽出围兜，如果不是天太黑或许能看出围兜是粉的，不过应该也没人会看一块满是油污的黑色“抹布”。

    “妈的”，王雷小声嘟嚷着，原因是油锅里掉了一只死老鼠。王雷小眼睛偷瞄一下周围，眼疾手快把老鼠抓出来扔到了地上。他在围兜上擦擦手，刚准备开始炸豆腐，光却一下暗了下来

    “他…”刚准备问候的王雷一口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嘿嘿嘿…老方，你看，你看吃点啥？”，黑影沉默，王雷搓着手，额头渗出一点汗。

    “油，换了”

    “哎哎，好嘞”王雷不敢磨蹭，赶紧换油去了，黑影转过身靠着路灯，路灯映出男人宽厚的轮廓，他点上一支烟，火光照亮了黝黑的面庞，从额头至右颌有一道又宽又长的疤。王雷换完油，也不再问男人吃什么，默默煎炸起来。

    “好了！”，男人踩灭烟头，提上豆腐准备走，王雷见状赶紧喊住男人

    “老方！臭豆腐2点一碗，嘿嘿，你给一个点就行了”，男人回头看了老方一眼，又继续向前走去

    “哎…唉…”，王雷叹了口气，嘴里嘟嘟嚷嚷不知道骂着什么，手里继续炸着豆腐，街道上熙熙攘攘，构成一道热闹的景象，这里，就是联邦最边缘的地区，灯塔镇，传说镇长以前是某位军团的大人物，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来到这个偏僻小镇当了个镇长，刚到时便“整治”纪律。第一天来时天上飘着点小雪，他一个人进到城防军的基地里，第二天呲牙咧嘴瘸着腿走了出来，警长本来半夜过来看个热闹，反正觉得这人是个傻子，他也就负责把人拼完整送到太平间里就行了。结果天还没亮呢被助手推醒，眼睛一瞪，又眯了起来——虽然满是肥油的脸上看不出眼睛到底动没动，明明雪刚停，太阳还没起，警长的汗却不住的往外冒，好家伙，一个人进去，还活着出来了？警长擦了擦汗，恢复镇定下车迎接。

    “…差不多就这样了，来，你的豆腐好了”王雷擦了擦手，递过刚炸好的豆腐，

    “这个人还挺牛”，年轻人接过豆腐，

    “下次再听你继续说啊，老头”，“好嘞，下次再来！”，“嘿嘿嘿”，王雷看着到账1个点收入，搓了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