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赵武让一体貌与黑乌鸦相似的士卒穿戴沈镰的衣甲,拿着鬼头刀走在队伍的前面。在经过高天山东侧山坳时,让士卒们高举火把,鼓噪行进。
高天山的寨门朝向东面,白天可清晰的看见山坳里的行人,夜晚看的有些模糊,但黑乌鸦的鬼头大刀扛在肩上,在火光的映照下,十分的抢眼。鬼算盘认得那鬼头大刀,知道黑乌鸦刀不离身,身不离刀,即便是睡觉也将鬼头大刀立在床头。
眼见黑乌鸦领着喽啰兵过了山坳,折下岭去。韩岇暗自嘀咕,月朗星稀的点什么亮子?这是在向高天山示威呢。“明火执仗!”鬼算盘啐了一口,再三嘱咐要小心在意,便让二寨主带二百喽啰出了山寨,去往金刚岭。
二寨主华猛领众喽啰跟着火光向东北奔去。翻过两道岭,远远望见云台山的喽啰就在前面。高天山已被山岭挡住,回头已经看不见寨门。眼见火光折下岭去,便招呼喽啰们脚下快点。下坡的山路斜斜的,土被冻的硬硬的,喽啰加快了脚步,便有些收不住脚。只见前面的喽啰脚下一滑,栽了下去,后面的躲闪不及,被绊住双脚,跟着就栽倒了。
只见山路上绷起道道绊马索,喽啰们呼爹喊娘,扑倒在地。两侧挠钩似乱麻一般搭来,将大半喽啰兵横拖倒拽搂进树林,反剪双手捆了起来。
华猛见势不妙领残余的喽啰转身折返,便往回逃,却早被堵住去路。士卒们齐声高叫:“虎威军在此!挡我者死,降我者生。”四下里挠钩齐出,拽翻许多喽啰,拖了下去。有少数喽啰侥幸躲过,舞刀格斗,便被长枪捅翻,死的死伤的伤。二寨主华猛挥刀磕开大枪,踏步向前,扑向一个校尉,欺近身旁,举刀便剁。这校尉不躲反迎,矮身一拧,贴到华猛右肋,肘击软肋,痛的华猛惨声大叫,戗倒在地。士卒们一拥而上,用皮绳缚住,扔在校尉脚下。这校尉不是别人,正是耶律田横。
赵武见尽数擒获了高天山喽啰兵,便带本都人马赶往金刚岭。耶律田横自带本都留下拾拣兵器,打扫路径,将被俘喽啰拖进密林深处,又埋伏下来。
弯月高悬,时近午夜,裙中犬杨铭拄刀坐在寨门后,惊慌失措了半宿,眼皮有些发沉。围困山寨的断山岭士卒点燃火堆,坐在地上打着瞌睡,只有少数士卒提刀走动,监视山寨里的动静。
忽听一阵嘈杂,一队兵马从西面杀来,冲进了断山岭士卒当中。断山岭士卒被惊醒,仓促接战,忙乱中被来兵杀得大败,四下散开。校尉们呵斥着,怒骂着,拢住溃散的士卒,与偷袭兵士缠斗在一起。火光中,黑乌鸦的鬼头大刀上下翻飞,与围山寨的领头校尉战了十几个回合,双方你来我往,不分胜负。黑乌鸦瞧见那校尉的一个破绽,鬼头大刀如泰山压顶般砸了下来,领头校尉躲闪不及,无奈绷直腰刀刺向黑乌鸦的小腹。
“啊!”“啊!”两人同时惨叫,往后便倒。双方士卒抢回了本军主将,无心恋战,各自后退。断山岭士卒退下山岭,望后奔去。云台山的喽啰们抱着大王涌向山寨,大叫:“快开寨门,大大王快要不行了。”
裙中犬杨铭一时呆在那里,还没缓过劲来。见云台山的喽啰们心急如焚的奔向寨门,便也担心起黑乌鸦沈镰的伤势来,心存感激,救命的恩人哪!“还不开门,更待何时?”杨铭大声喝道,守门喽啰忙拽闩拉环,开启寨门。裙中犬忙引云台山的喽啰们抬着黑乌鸦沈镰往聚义厅旁一厢房奔去,后面乱哄哄涌进寨门百八十余喽啰兵。
进了厢房,将黑乌鸦放在床上,杨铭俯身探视,突觉此人非乃沈镰,便知上当,拔出刀来,回身夺门要逃。早有云台山的喽啰回身关了大门,挡住去路,大声叫道:“虎威军在此,速速受降。”裙中犬恼羞成怒举刀便砍,赵武混在背后,一刀直刺后心,将裙中犬杨铭戳了个透心凉。
涌进寨门百八十余士卒,早将金刚岭喽啰分开围住,高叫:“虎威军在此,弃械者许降,挡我者杀无赦!”八十几个喽啰弃械愿降者,倒有八十余。少有杨铭的亲信不肯降,被虎威军士卒们乱刀剁翻。
赵武留下少许士卒把守山寨,便和王毅领众士卒望高天山奔去。
魏铁生引本都士卒寻到耶律田横的虎敢都的所在,便合兵一处,埋伏起来。耶律田横挑出一个愿降喽啰,许以重赏,教如何诓骗寨门,着其带着许鼎等二十几个打扮成伤兵败卒的虎威军士卒,往高天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