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梁已升任训练营营副校。已编练成的一哨步卒,邹霆为哨校,严隆、金辗、华猛各领一都,华猛将养伤病期间,邹霆权领华猛都。将近几日新募士卒和魏欧的义兵,秦王山、碾东岭、周家岭、东岭头的降卒拣选淘汰,混编成一哨步卒,魏欧为哨校,喻儒为哨副校,碾东岭的寨主云涌,周家岭寨主苏振,东岭头的寨主潘嵦,各权领一都。
虎威军两哨骑兵,每个士卒两匹战马,盔甲锃亮,得胜钩上或挂大枪、或挂陌刀;两哨步卒跨刀持盾,顶盔披甲,扛枪背弓。三更造饭,四更离营,五更时由北向南浩浩荡荡的穿过昌宁城。紧随士卒大队之后的是几十辆骡马太平车、驮马大队,健勇壮卒持刀横枪,护卫在两旁。
将到饷午时分,大队人马便来到云丘山下。赵武令士卒埋锅造饭,歇息片刻。近四千士卒,四千马匹在云丘山脚下,人声鼎沸,马嘶骡叫,将一片山谷闹得震天响。
士卒们餐罢战饭,赵武令两哨骑兵就地操练,驮队用太平车围成寨栅,护住马匹,健勇壮卒散在四处,巡视营寨。自己领两哨步卒直抵云丘山山寨。
云丘山方圆百里,群峰壁立,山峦纵横。柏舜把山寨建在云丘山远离玉皇顶偏南的靠近马璧峪一侧的陡峻山岭上,与马首山隔峪相望。进出山寨仅一条路好走,自称有华山之险。
赵武站在山寨对面山岭的弯坳里,抬头仰望云丘山寨。这条山岭呈马鞍型,山寨的寨栅立在高处,将山寨挡得严严实实。进山寨的路,修建在正对寨门的陡坡上,笔直通长,青石铺砌。只要有人踏上青石板,把守寨门的喽啰便可望见,滚木礌石会将来敌碾的粉身碎骨。山岭的四周确是险峻,若刀剔斧凿一般,形成一人余高的天然墙壁,无路可走,便是攀爬,亦是极难。但若是上了这天然墙壁,便树木林立,虽说陡峭,但可攀拉树木,借力上行。近山寨七八丈之内,树木皆被砍光,若有人近前,必被喽啰瞧见,一顿箭矢,人便成了刺猬。
马元晨早已将云丘山的地形地貌描述给赵武,赵武也是思前想后,定下计策,有备而来。山寨的背面山坡有一泉眼,冬日里水流不旺,却是山寨唯一的水源。柏舜在此建造一耳寨,着十几名喽啰看守,若遇敌袭,可撑一时,大队喽啰便会来救。山寨后面开一小门,方便取水者进出。
赵武令邹霆的一哨士卒架云梯爬上峭壁,攀援树木,在树林尽头停下,堵在山寨的前、左、右三面,围三缺一。
赵武高声叫道:“烦请柏舜大寨主过来说话。”
柏舜站在寨栅之上,开口大叫:“尔是何人?为何围本山寨?”
赵武抱拳拱手,施礼道:“哦!想必阁下便是柏舜。在下赵武,见过大寨主。”
“赵武?虎威军的将军。本寨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苦苦相逼,绝我等活路?”
“大寨主此言差矣。赵武前来别无他事,素闻大寨主武艺高强,治寨有方,特来讨教。还请大寨主不吝赐教。”
“讨教二字不敢当,尔等带众多兵马,却待如何?”
“别无它意,只怕大寨主不肯。”
“那就是强求了!”
“赵武不敢。”
“哼!当柏舜怕了不成?尔等便划出道来,要如何比试?”
“谢大寨主赏脸!你我二人排兵布阵,大寨主固守山寨,在下攻寨。三个回合,胜多者为赢。如何?”
“便依你!尔等赢了便要如何?输了更要如何?”
“在下若是赢了,便劳烦大寨主弃了山寨,随在下抵抗金兵。若是输了,便任凭大寨主占据山寨,从此再不踏上云丘山半步。”
“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放马过来吧!”
陈梁一声令下。众士卒手举五尺长、二尺宽、二寸厚的大盾,靠近山寨。山寨里柏舜早已命喽啰们准备妥当,只等敌兵来攻。见虎威军士卒靠近山寨,便大声喝令放箭,二百余喽啰,弯弓搭箭,乱箭齐发。顿时,将虎威军士卒的大盾射的“咚咚”乱响,箭矢皆扎在盾上,不曾落地。虎威军士卒顶着箭雨缓慢前行,渐渐地感觉吃力,知箭矢已遍布大盾,便拖盾后撤,躲进树林,拔掉盾上箭矢,再举盾挡箭,贴近山寨。原来这是赵武准备的木盾,上涂锅灰,极...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