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g不去想它,站起身来,对众人道:“在下意yù去往河津走一趟,瞧个究竟!老总管叫郎锷向韩城方向散开斥候,小心提防龙门一带的陕西军。李肃再去盘问那黑大汉,把那东京汴梁的详情录下来,待在下回来再计议。若是魏欧劝降了绛县义军还则罢了,若是不降,便去河津报与本将,在下自有主张。”言罢辞别老总管等人,带着邹霆抬腿便走。
此去河津,赵武叫石竚带齐卫都人马。一路上见这卫都诸士卒骑在马上,像模像样的,颇具骑兵架势。赵武不由得苦笑,若不是金兵送马,哪里来的这都马军?经过二月余在虎骑旅的训练,卫都士卒骑术自是jīng进,至少该不会自马上掉下来吧!此番去河津,就是让这卫都磨练磨练,若是不经历战阵,哪里会成为像样的骑兵?
邹霆恐滕骏在万泉,先使人去河津晓谕滕骏。恰巧滕骏近rì来一直在苍头镇渡口坐镇,把那部将茅熙一营新卒皆调了来,驻守在诸渡口。苍头镇便有两队士卒,百余人,rì夜监视河对岸的动静,却是不见那金兵使者返回。扮作诸sè人等的探子也遣了去,也不见什么异常。
赵武骑在宝马飞雪的背上,极目远眺,隐约可见有宋兵巡弋,渡口里一如这苍头镇码头一般,往来客商行sè匆匆,一派繁忙景象。想这战火烧至黄河两岸,却阻挡不了商人们的趋利的本xìng,铤而走险不只是说贼寇,用在此时行脚商人的身上再恰当不过。后世的欧洲有一个叫邓宁的人在《工联与罢工》里说道,“有百分之十的利润,资本就蠢蠢yù动了;有百分之百的利润,资本就忘乎所以了;而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那么上绞架的事都干得出来。”看来真理的确来自于实践哪!
赵武与邹霆、滕骏沿河岸巡视着,听滕骏细说那rì里的蹊跷事,却也是不得要领。但有一事,赵武断定,娄室父子定是不知,叫滕骏不要担心那完颜活女来兴师问罪。
没有了这个担心,除去了滕骏的一块心病。却勾起赵武的好奇心,几番意yù去那河西探个究竟。但想起昨rì才对老总管作下的保证,哪能立马去犯?万般无奈,只叫滕骏佥选jīng干士卒,扮作客商,再往深处走,多加刺探。
“若是金人去袭河西,当自此而行。滕统领的人马如何应敌?”赵武望着大河,自言自语的说道,又像是在问滕骏。
滕骏与赵武相处时短,不知赵武在想些何事,便张口答道:“在下听小将军将令,把那金兵杀个片甲不留。”
赵武瞪眼道:“胡扯!就凭这三千余人?便是抵挡一时,亦是无济于事。倒叫金兵得势。”赵武手搭在额头,遮蔽那午后刺眼的rì光,望着河对岸,“那对岸的虚实却是不知,倒叫人如何是好?”
赵武的目光扫来扫去,落在往来两岸的渡船上,忽地一拍大腿,叫道:“有了!滕统领,所部士卒里可有识得水xìng之人?”
滕骏想了想,答道:“有些。”
“可曾有那cāo浆使船之人?”赵武追问道。
“有,却是不多!”滕骏不解的答道。
“好!滕统领,便将那识水xìng与会使船的士卒拨涝头镇渡口,再征用些渡船并那船夫。今夜始,便试探对岸的虚实,jǐng醒之。”赵武吩咐道,“石竚,着传令兵去河西旅调一队水军来,把那水战的兵器物什也带些来。”
二人得令,分头去了。待到傍晚,滕骏拣大些的船只征了十余艘,聚齐识得水xìng士卒七十余人,把那会使船的士卒分派到诸船上帮征募的船工合力使船。把那成捆的柴草码垛在船上,每艘船上搁放战鼓一面。一切收拾妥当,赵武拍了拍衣袍上的草屑,见诸人不解的瞧着自己,便笑了笑,“夜里本将带诸位学那孔明草船借箭,顺便查验河对岸的防守。”
邹霆与滕骏、石竚顿时醒悟,亦觉有趣,忙吩咐士卒饱餐战饭,只待夜里行事。
将至子夜时分,这十余艘船悄默声的离了码头,往对岸驶去。赵武借着月光,估摸着已在一箭地以里,便吩咐士卒大声呐喊,擂起战鼓,把那响箭、火箭shè向河岸。霎时间,战鼓咚咚作响,喊杀声大作,火箭引燃大火,闹得河岸上的宋兵惊惶失措。
赵武与众人躲在船舱里暗笑,只待那宋兵把箭矢shè来。等了良久,却是未见一支箭矢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