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风波,简直认为收场时机已到,便张贴出告示,正式宣布关闭直达通道,流云峰不再接受任何挑战。又吩咐胖虎撤回所有手下,进入低调蛰伏状态。
太康武府,正言堂。
太上掌门召集了五位当值长老,听简直汇报整个事件的始末。
简直将外界已知的情况,大致讲述了一番,笼统带过大牢中情形,只说实为奸人刻意陷害。厘清误解后,七皇子便撤销了指控。为彻底挽回清白,不惜耗损修为,施展上古还魂之法,方令郝五公子起死回生。由于受惊吓过度,郝五公子或有后遗症表现,偶现幻视和幻听。
经过这些日子调养,齐长老已大致恢复,但对简直的态度,却变温和了不少,“除了郝公子,你是最了解状况之人,可知是何人在陷害你”
简直知道,这是在替七皇子发问,心中已打好了腹稿,“我是被陷害的不假,可要说整这么一出,就是为了陷害我,便不准确嘞。甚至可以说,我因为武府而被害,险些就丢了性命,恳请太上掌门及各位长老,给予适当补偿,不使受难弟子寒心。”
齐长老的火气又快压不住了,“别乱扯,先把话说明白。”
简直挠挠头,“弟子不过武府新选拔的首名,若想陷害我甚至除掉我,根本不必杀掉兵部尚书之子。显然,设计者只是想利用我和郝公子的身份,挑拨武府与郝家的关系。至于为何要这么做,只要揪出这幕后黑手,便清楚了。”
齐长老追问,“可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简直点点头,“据郝五公子陈述,先前被人请去吃酒,百般怂恿他闯阵挑战,他喝高了被人拥着推进大阵,这才发现,竟被人暗中施展诛魂散魄之法,进阵就发作了,堪堪丧命。可见,请客之人便是幕后黑手指使来的。”
齐长老迫不及待,“是谁”
简直叹口气,“可惜五公子不肯告诉我,说兹事体大,郝家都未必能托得住。不过,虽然没有告诉我,但肯定会告诉他最信任的人,至少郝尚书应该已经知晓了。”
刘长老很清楚,众所周知他的后台是三皇子。所以发问时,也拿捏着分寸,“你才说,郝公子已经幻视幻听,所做陈述恐难取信于人。”
简直清楚他这话是在带风向,便也趁机顺杆爬,“刘长老所言不无道理。可是,喝酒与上山过程中,应该不乏能够佐证之人。至少对请客结账之人,酒楼掌柜和伙计应该有记忆。整整喝了三个时辰,据郝公子说,最后只剩他们这桌了。”
刘长老点头,“原来如此,看来只要抓住请客人,便可真相大白。”
简直不以为然,“郝公子认为,不会如此简单。虽然他知道是谁,可估计是抓不到了。知道他没有死掉,那人不是被灭口,也已经跑路了。”
刘长老露出欣慰之色,“知道是谁,其实也就够了。或许郝尚书,现在已经开始采取行动了。”
简直还是摇头,“郝公子却不这么想。他怀疑,请客之人是双面线人,表面身份未必可以当真,否则也不会这么大张旗鼓地请客。”
齐长老咦了一声,“我看这五公子,非但没有后遗症,反而这脑子比先前更好使了。”
刘长老有些不安,“说来说去,你是啥也不知道啊。要搞明白这事,只能去问郝公子。可是,估计咱武府也叫不来人的。”
谢长老终于发话了,“简直不知,未必是坏事。这件事情看来牵连很大,目前简直尚可脱身,已属万幸。何况,主要目标不是他。对方阴谋暴露,也就不会再找他麻烦,武府不必介入过深,到此为止即可,装一回糊涂未尝不可。”
谢长老既考虑到了对简直的保护,也隐隐觉察到,此事可能针对着大皇子,因此摆明态度,主张难得糊涂。
刘长老本就是阴谋策划者之一,当然清楚其中玄机。若大皇子得到安稳,那所有矛头必然就指向了三皇子。只有把水搅混,三皇子才不至于暴露。
刘长老冷笑一声,“知道谢长老与大皇子亲近,但不能这么急着偏帮洗白。毕竟你的身份在这儿,别让人误会,武府也有人掺和了这阴谋之中。”
谢长老被说中了心事,勉强辩驳,“我的建议,对武府最有利。你说话也不必夹枪带棒的,给出个具体建议才是真的。”
简直插话,“建议,我倒是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