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纳兰安康,见过楼副城主。”纳兰安康带着一百亲兵,刚刚跑出不远,便看到楼以明带着四五百人,杀气腾腾地横在面前。
“哟,这么晚了,纳兰老弟这是要去哪里啊?莫不是想哪个楼坊里的歌伶啦?还带了这么多兄弟,许是叶城主刚发了粮饷,纳兰老弟便着急着带弟兄们去包场?”楼以明把叶城主三字加重了音量。
“呵呵,让楼副城主见笑了。我等奉命出去办一趟差事。”
“办差事?办的是何差事啊?”楼以明用食指轻轻摩挲着自己的鼻翼。
“去接一个人。”
“接的何人?”
“事出紧急,待在下办完了差事,再向楼副城主细细禀告一番。”
“我这副城主也知晓不得?你们城主府的人好大的威风!是把本官也不放在眼里了吗!”
楼以明身后传来一阵刀剑出鞘身。
纳兰安康是个聪明人,奈何秀才遇到兵。
多拖上一刻,叶城主就多一分凶险,这楼以明,是想要叶辛死。
拓跋雷也不知赶到何处了。
一向自认为有几分城府的纳兰安康,在这寒风呼啸的冬夜,梳得整整齐齐的发丝里,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纳兰老弟,你是个聪明人,今晚的局是个必死局,不如投奔了我们楼城主,俸禄翻倍,保留原有一切权利,如何?哦,对了,听说最近海上来了一伙东桑贼人,有军属说见到贼人逃入了城主府,纳兰老弟,这私通外贼之罪,是死罪吧?不如老弟领着我们入府内搜一搜,叶城主殚精竭虑、为国为民,定是清白的。”说话的是鹤发童颜的童伯。“对了,青阳城从今夜起加强城防,东西南北四个城门皆加强了两倍值守兵力。”
城门加强兵力?那拓跋雷……
今晚当真是死局了吗?
如果我能像拓跋雷一般,会一身杀敌武功那该多好,握剑持枪,怒发冲冠,大不了带着弟兄们杀过去就是了。
汗水沿着纳兰安康的额头,汇集在了一起,变成更大的汗珠,滑落而下,砸在铺着一层细雪的大地上,轰然有声。
如同他此时的心跳。
一声脆响,叶辛捡来的浪人长刀崩成了两截。
愣神间,他被一个浪人一脚踹飞老远,浪人哇哇叫着冲了过来,举刀便砍。
张陵浑身是血,左眼也被刀锋所伤,他只能努力睁着一只独眼,因流血过多而有些无力的双手再次颤颤巍巍地举起了凤翼弩,勉强射出了一支弩箭。
浪人身子一偏,就躲了过去。
张陵再次扣动扳机,弩仓里传来一阵空响,弩箭用完了。
十名精挑细选的城主护卫,只剩他一人了。
陈海、邵群已经倒在了上一个街口。
而前面还有五名浪人挡路。
失血过多,开始产生眩晕感,张陵丢掉凤翼弩,用手揉了揉脑袋,抽出了腰间的青阳刀。
刀法是他的短板,可这已经不重要了。
五名浪人踏着木屐围了过来,木屐敲击着地板,发出一阵烦人的声响。
张陵深深吸了一口气,横刀在胸前。
“叶城主,你先走。”张陵抉择得说道。
“贼人,安敢再伤我青阳城一兵一卒!”一名全身披甲的白须老将骑着一匹枣色烈马,双目喷着火,双手拉满了一把青阳长弓,咻地一声射了出去。
一名浪人像是突然被一柄狼牙巨棒给砸中了一般,往后飞去。
老将身后,是一队百人骑兵,前面十名骑兵分成两排,在这条笔直的街道上,渐渐加速,开始了冲锋。
剩余的四名浪人怪叫一声,毫无畏惧,举刀跑了过来。
一个照面,浪人们悉数被锋利的青阳长枪给贯透了身体,他们的胸口炸开一朵朵碗大的血花。骑兵们用长枪将浪人瘫软的尸体拖到了老将军和叶城主的面前。
“属下中了贼人的调虎离山之计,救援来迟,请城主怪罪!”老将军拱手致歉。
“多谢洪老将军出手相救,其他事情日后再说,楼以明应该就在前方,把这几具浪人的尸体拖过去,本城主定要好好地讨个说法。老将军,劳烦您派出几人,与张陵兄弟一起,将前面倒下的九位兄弟带回去,安置妥当了。”
洪老将军一挥手,队伍中分出十骑,跟着张陵往回走。
剩余九十骑,在叶辛与洪老将军带领下,长枪前指,继续向前走去。
当叶辛与楼以明四目相对时,两位正副城主都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
拓跋雷疯狂催动胯下的战马,战马不断喷着白沫,双眼布满了血丝,这马儿眼看就要暴毙了。
袁青山、连小远和阿飞等人远远跟在后头。
拓跋雷已经听到了喊杀声,他再次甩动缰绳,战马悲鸣一声,踏出两步后跪跌在地。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