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金贵,没办法用金钱来衡量!”
南山牧野随手解开西装扣子,此前的卑谦客气瞬间被一股摄人的霸气所取代,端的是不卑不亢。
林国栋冷冷一笑,“年轻人,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来,但是在这里,金钱能解决99%的事情,剩下1%需要更多的钱,再给你一套别墅,考虑好了再说话,钱没那么好赚!”
南山牧野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无意冒犯,我觉得您就是把钱看得太重要了,当然,我也能够理解您的心情,毕竟自己打下来的江山,总要有个继承人,但这个继承人为什么就不能是您的女儿呢?”
“这是我的家事,你没资格评论!”
“不,我这不是评论,我这是在帮您分析,您无非就是觉得雪瑶有心脏病,从小娇生惯养,您就主观的认为这个女儿很难有出息,即便达到期望,也是活不成长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您一直活在这样失望中,想必对这个女儿一定是非常绝望了,其实这就是‘晕轮效应’和‘习得性无助效应’!”
林国栋愣了愣,心中积压多年的痛楚,竟被一个外人轻易地点了出来?
南山牧野继续分析,“因为您对这个女儿太过失望,所以会下意识去寻找一种情感上的寄托,而就在这个时候,您看到了昔日的养子,这个养子非常优秀,甚至在国际上享有盛名,于是您这颗凉透的心又重新燃起希望,觉得女儿不争气,就把希望寄托在养子身上,如果他只是个普通人,我想您也不会记得自己还有个养子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林国栋冷哼一声,尽管他不愿意承认,但如果那个养子真的只是一个在底层社会挣扎的小老百姓,他林董事长的确不会有这么大热情。
是的,这世界就是如此现实,尤其是商人。
为了让让这位大佬认清现实,南山牧野决定下一剂猛药,“林先生,我冒昧的问一句,您有多少资产?”
林国栋只是看着他,很是不屑,根本没必要去跟一个小人物展示自己的财富。
南山牧野盯着天花板,盘算着说,“我看去年的福布斯杂志说,您那位养子的资产已经达到三千五百亿美金,而您是靠房地产起家的,大陆的房地产又是泡沫经济,不算负债率最多也就1000亿吧,还是人民币!”
“你懂个屁,房地产是政治问题,不是经济问题!”林国栋恼怒道。
南山牧野并不生气,而反笑呵呵地说,“您是行家,自然比我懂得多,但市场经济和计划经济也有着本质的区别,我记得国际上有句名言,家财万贯,社会主义不算,一个官员倒台,多少商人跟着倒霉,就您这份家产,白送我我都嫌烫手,不定哪天说没就没了,人家真的在乎您这点家产吗?恐怕早把您这个养父给忘了,不然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别说回来看您了,连一个电话都没有啊!”
“住口,你有什么资格污蔑我儿子!”
林国荣急了,眼角抽搐,尤为震怒。
南山牧野这番话就像一只锋利的爪子,一把插进他脆弱不堪的心脏,把他心底那颗希望之树连根拔起。
这是在诛心啊!
林国荣伸手指向门外,“出去,给我滚出去!”
“林先生,您不要激动,别忘了您有高血压,太激动容易中风!”南山牧野煞有其事道。
林国栋嘴唇直哆嗦,指着他气急败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接近我女儿,就是想谋我的家产,你们串通好了,你们巴不得我死,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不不不!”南山牧野赶忙辩解,“您这样说就不对了,您这是有罪推论,有罪推论之所以能够成立,它是有条件的,您目前一切对我的指控都基于主观猜想,您得用证据证明我的犯罪事实,您不能因为我和令千金走得近,就得出我谋你家产的事实,更不能因为我们关系亲密,就认定我们是同伙,这逻辑上有问题,在逻辑学上,您违反了同一律,部分不能等于整体,在辩证唯物主义唯物论当中……”
“前台吗?让保安上来!”林国栋伸手拿起电话,面对这样一个嘴炮高手,他已经等不及保安了。
“林先生……我这是帮您分析病情呢,您这是精神上的病,咱不能讳疾忌医!”
“张助理,张助理!”
林国栋冲门外招呼两声,“快、快点,把这个混账东西给我赶出去!”
南山牧野很郁闷,“林先生,您又不是小粉红,咱们都是有素质的体面人,我这跟您友好地探讨问题,如果我说的不对,您可以反驳,干嘛非要人身攻击呢?”
林国栋快被他气死了,看都不想再看见这个人。
“这位先生,请您出去!”张助理走过来,不客气地说。
南山牧野不理她,依旧对着林国栋发表自己的观点,“其实令千金真的非常优秀,再怎么说那是您亲女儿,如果您连眼前的亲人都不相信,您又有什么理由去相信一个多年未见的养子呢?句句肺腑之言啊!”
正好这时,两个保安也赶了过来,不由分说便将南山牧野架起来往外推。
南山牧野用力挣开两人,又冲到林国栋的办公桌前,“我今天来就是想要一个机会,我要证明令千金看人的眼光比你准,敢不敢给我一次机会,你们不是在悬赏‘七品玉莲琼浆’吗……”
“保安,干什么呢,把他赶出去呀!”
旁边张助理厉喝道,两个保安不敢再耽搁,架着南山牧野就往外走。
“我能做出来……那道菜……你要给我机会……还有水果,记得多吃水果……我会照顾好令千金的……鞋、鞋……我鞋掉了……”
张助理‘砰’地关上门,整个世界都清净了,却仍不由得脸色发白。
这人是魔鬼吗?
再看看栽歪在椅子上的董事长,他赶紧给林国栋喂了两片降压药。
林国栋就着水服下药,疲惫地摆摆手,“出去,都出去,我要缓一缓!”
他实在想不明白,女儿心气何等高傲,程部长的孙子,李市长的儿子,姚局长的侄子哪个不是人中龙凤,哪个不是挤破头想攀上这门亲事,自己宝贝女儿怎么就看上这个穷小子了?
与此同时,苏大荣那边也是焦头烂额。
外宾考察团今天晚上就要开席了,那道‘七品玉莲琼浆’仍然没有丝毫进展。
烹饪学校偌大的厨房里,当年掌勺国宴的八大名楼当家人全部到齐,还有几家西餐厅的国际大厨杵在那,偶尔会展开一番交流,但大多时候还是摇头。
此次增援来的还有几家酒厂的酿酒师,听说这种酒后,俱是大吃一惊。
要不是公费吃住,顺便还能游玩一下滨海城市,这些大师和专家们早就提着行李包跑路了。
什么‘七品玉莲琼浆’?
根本就是闻所未闻,骇人听闻。
最后在征求意见的时候,苏大荣问这些酿酒师有多少把握。
为首的那人大腹便便地说,“难度是有的,而且非常棘手,挑战十分严峻,但是我们有信心攻克这个难题!”
“如何攻克?”苏大荣赶忙问。
那人想了想,猛地一砸手心,“我们首先要筛选符合条件的原料,采用适合的发酵方法,先酿出基酒,再进行一系列复杂的调配!”
“得多长时间?”众人隐约看到一丝希望。
那人胸有成竹地说,“先给我三个月时间,把原料筛选出来!”
这道菜今天就要上桌,你跟我说选个原料就要三个月?
苏大荣听后差点没晕倒。
“没本事就是说没本事,何必找这些理由!”苏灵雎娇哼一声,“爹,这些人根本指望不上,我看他们就是来混吃好喝的!”
“苏小姐,说话得讲道理,不是我们没本事,谁让你们把时间卡的这么苛刻呢?”酿酒师两手一拍,先把自己摘出去了。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苏灵雎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那小子虽然是个冒牌食神,但毕竟还有些真本事,而且烹饪食材尽是剑走偏锋,出人意料。
或许,他有办法酿出这种酒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