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大片的洒进屋内,散去那清晨的薄雾。
格子窗的影子抽长落在地上,窗旁的木桌一半没在背光的阴影处一半露在那亮黄的阳光下。
细纱朦罩下,床上的浮生的眼皮子微微一动。
昨日,当众人为白玉堂毒解松了口气时,浮生却就那么昏了过去,搞得大家一颗心又回去了。
手忙脚乱的将浮生搬到床上,再待碧凝钰诊断一番,才松了气。
原来,是因为浮生重伤未愈又费了那么大精力帮白玉堂制药才昏了过去。
浮生缓缓睁开了眼睛,才刚刚坐起身子,就觉腰间刺骨铭心般的痛楚传来。
“痛——!”浮生吃痛的低声叫出,睡意被这痛消得一干二净。
这时,房门被打开了,只见碧凝钰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
“你醒了?怎么坐起来了?!还想伤口裂开不是?”碧凝钰放下热水,卷起那纱帐,对着浮就是一通骂,这几天的事早就把她好性子磨光了!
“碧姐,五哥怎么样了?”浮生心里还是惦记着那只白耗子。
碧凝钰把毛巾浸在热水中,然后拧干,再递给了浮生:“先擦个脸,那只白耗子好着呢,一大早就醒了,真是的,你们两个就不能让人省心一点吗?老是这样不被你们两个吓出什么病来才怪……”碧凝钰皱着眉,一串子的话就这么从嘴里冒了出来。
浮生干笑几声,拿过毛巾擦了擦脸。
“来,衣服脱了,让我帮你把绑带换了。”
闻言,浮生乖乖的脱去外衣,任凭碧凝钰摆弄。
带着污血的绑带被解开落在了地上,那白皙皮肤上的深深的刀伤让人触目惊心。
碧凝钰用着温热的毛巾擦拭着浮生的伤口,用力很小心。
清理过伤口一遍后,才再次涂上伤药。
“嘶……”火辣的感觉蔓延在伤口附近,差点要了浮生的命。
“痛吧?忍忍吧,烈一点的药好得快。”碧凝钰眼神里透着几分心疼。
浮生也不是什么娇气的人,接下来药效发作,那火辣的感觉越加严重,但浮生却硬是没有再发出一声响,坚强得不像女子。
绑带一圈圈缠绕在浮生的腰间,碧凝钰三下五除二的扎了结:“好了!”
“谢谢碧姐。”浮生勉强牵出一丝微笑,虽然腰间疼得紧。
“好好休息,这几天别再折腾了!”
碧凝钰收拾了一下东西,便走出了房门。
浮生靠在床头,看着窗外的浓密枝叶,眼神慢慢迷离。
爸妈你们过得怎么样?
女儿我最近过得不是怎么好,受了伤,但是碧姐对我很好,一直照顾我……
只是……好想你们……
女儿我都快记不得你们的样子的……
这可怎么办啊……
接下来的几天,浮生被碧凝钰扣留在酒楼的闺房中,一步都不能离开房间。
这可把浮生憋坏了。
不能酿酒,不能炒菜,不能看着酒楼里来来往往的过客……
这可是要了这爱店爱到头的浮生的命!
“碧姐,让我下去帮忙吧~现在一定很忙吧?”浮生拉着碧姐的衣边儿,可怜兮兮地恳求道。
碧凝钰狠狠用手指戳了戳浮生的额头,道:“伤成这样还想下去帮忙?!”
浮生哭丧着脸,无力地靠在床榻上。
碧凝钰又狠狠瞪了浮生一眼,便离开了房间。
正当浮生无聊至极点,在那边数头发玩时,她的闺房大门被一白衣男子大大咧咧的打开了。
“小浮子!我们来看你了!”白玉堂扇着扇子走了进来。
浮生再探头一看,红色官袍卷动,展昭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却掺了几分抱歉,狠狠瞪了眼那白玉堂,才道:“柳姑娘,打扰了。”
“展大人好。”浮生故意忽视了那白玉堂。
这下,白玉堂有些不爽了,道:“小浮子,怎么就和这臭猫打招呼!”
“若是你有些礼貌,我定好好和你打招呼。”浮生振振有词地说道。
“五爷我哪里没有礼貌了?”
“有礼貌的君子岂是连门也不敲就进了女子闺房?”浮生挑眉,如此说道。
五爷一下子噎住了。
展昭看着两兄妹斗嘴,不禁嘴角扩大。
“臭猫!你在笑什么?!”白玉堂瞥见展昭嘴角扩大的笑意,不禁有些炸毛道。
“白兄,展某并没有笑什么。”展昭正了正脸色,如此答道。
“臭猫!你分明就是在笑我!”白玉堂跳到展昭跟前,鼠对猫,果然不可能合。
“不,白兄,展某没有此意。”展昭摇了摇头,很正经的答道,但墨黑的眼中去窜过一抹笑意。
浮生看着如此的展昭,心里不禁窜过一个词:腹黑猫!
这几天浮生疗伤的日子里,展昭和白玉堂一空余便会来看她几次。
一来二往,三人也算熟络不少。
“柳姑娘,适才白兄说姑娘对翠玉阁的点心甚是喜爱,展某便买了一些,也算是答谢姑娘救命之情。”展昭将手中的纸包裹递到浮生跟前。
浮生接过后,露出一抹笑容调侃道:“多谢展大人,不过俗话说救命之恩必当涌泉相报,展大人可是只有这些果子?”
展昭微微抱窘,有些尴尬的说道:“这……”
“这有何难?让这只猫以身相许得了!”白玉堂大概是被展昭和浮生气到了,所以说出来的话也故意气着他们两个,一句话就让他们红了脸。
不过浮生也算是面皮子厚,才红了那么一瞬,就消了下去,狠狠瞪了白玉堂一眼,然后有些掩盖似的开始拆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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