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天气已经隐约能感受到夏季的炎热,今日晴空万里,天边的阳光甚是刺眼,街上往来的行人,穿着都已单薄了不少。
秦风领着莲七,于大街之上悠然漫步,边走边瞧,一路观赏着南阳城的风土人情。
这里与济南感觉有些相似,香火鼎盛,短短一条街的路程,竟然坐落着三处小型庙宇。
道路两旁的各色商家,店铺中也大多供奉着佛像,菩萨雕塑。
秦风对这些不太感冒,他是个现实功利主义者,佛修来世,与他“活在当下”人生理念格格不入。
故而这一路行去,甚是漫不经心。
“主人。。。”
正走着,身后莲七忽然扯了扯秦风衣袖。
“怎么了?”
秦风愕然回头,顺着她的目光瞧去,顿觉哭笑不得。
街边一个六旬模样,须发皆白的老者手持一根竹杖,竹杖头部缠绕着几圈稻草,至于那稻草之上,则是二十多串鲜红欲滴,色泽饱满的糖葫芦。
“怎的?馋嘴了?”
秦风微微笑,领着莲七上前,向那老翁道:“来两串。”
“好嘞。”生意上门,老翁自然十分热情,忙点头应了一声,挑了两串较大的递了过去。
“公子,这是三文钱一串,两串的话您给五文就成。”
秦风早对钱财没了多少概念,哪里会去深究两串糖葫芦究竟几个钱,当下探手入怀,凭手感随便摸了张最小的宝钞递了过去。
“不用找了。”
老头接过宝钞,低头一瞧不由大吃一惊。“一。。。一贯钞?公。。。公子当真给我了?”
秦风给了一串给莲七,然后自顾自咬了一口手中的糖葫芦,摆摆手,含糊说道:“给你了,瞧你一大把年纪,早些收摊回去歇着吧,为卖几串糖葫芦晒死了可不值当。”
瞧着一步三摇渐渐远去的秦风,老头苦笑一声,将宝钞收了起来。
这位公子当真是“刀子嘴豆腐心”,明明挺为旁人着想的善良脾性,可那话说出来偏就这么不中听。
秦风一路向北,正打算出城看看,就见原处一个身影像是被人追赶似的,慌慌张张一路狂奔而来。
那人影跑得极快,偏又低着头不曾直视前方,秦风躲闪不及,左肩被其用力一装,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会不会走路!赶着去投胎不成?”
秦风不由大怒,回过头,就见那人被莲七扣着手腕,似乎极为痛苦的样子,不由自主压低身子,半跪了下去。
莲七一手抓着他,一手捏着糖葫芦又咬了一口,笑嘻嘻地说道:“主人,他是个偷儿,偷了你不少银票呢。”
秦风闻言一愣,再定睛瞧去。。。
喝!可不是么?这贼人被莲七捏着的左手,果然抓着一叠银票,还有几张零散的宝钞。
秦风伸手入怀摸了摸,面色当即就冷了下来。
“好家伙!连本少爷的银子都敢偷,胆子不小啊。七儿,送他去见官!”
他将银票一把夺回,重新塞入怀中。
“不要!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大爷饶了我这次,小的再也不敢了。”
那小青年倒是识时务,一见情况不妙,马上开口讨饶。
秦风闻言,却是一愣。
这青年的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有些熟悉。
“你把头抬起来!”
当街偷窃被人当场逮住,青年哪敢不听话,当即将头缓缓抬了起来。
那是一张很秀气的脸,五官略显普通,面上布满了泥垢,头发脏乱,纠在一起。
那双眼睛倒是挺大的,不过似乎是因为过于吃惊,不由自主撑大了。
“秦。。。你是秦风?”
这家伙果然认得自己!秦风打量着他,细细回想了一阵,一个熟悉中带着些陌生的名字,渐渐浮上了心头。
“赵兴?”
这赵兴秦风没见过几次,只知他也是吴县人,家境虽不如秦家,却也算得上殷实?
秦风之所以对他有些印象,正是因为他的形象过于斯文,瞧着是个读书人,实际上也就上过几年私塾,压根谈不上什么文采。他有膀子力气,也是个打架闹事的主。
赵兴与另外几人,当初在吴县时,与钱正鹏相交甚密,是一个小圈子里的好友。
与秦风。。。自是不太对盘。
一两年没见,这货怎混成了这般凄惨落魄的模样?
“是我,是我啊。”赵兴一见秦风认出了自己,立刻满脸兴奋道:“秦。。。秦公子,看在同乡旧识的份上,你就饶了我这次吧。”
“七儿,放了他。”
秦风伸手将赵兴拉起,上下打量了一眼,不由皱起了眉头。“你这都多久没洗澡了?身上这味儿忒也酸爽了一些。”
“洗澡?”赵兴自嘲一笑,摇摇头道:“我都两日不曾吃过东西了,哪来的闲钱洗澡去?”
饭都吃不起了,这家伙到底经历了什么?秦风心中好奇,想了想,道:“你跟我来吧。”
秦风带着赵兴寻了家澡堂,让他好生搓洗了一番,出来以后便径直去了对面的酒楼,点上七八样小菜,由着他没命似的狼吞虎咽。
“说说吧,不过一两年光景,你怎混成了这副模样?若我没记错,你家田产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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