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稳地托住新娘。缓缓飘落在地,罗庭手一握,白莲花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同时那莲花绸带旋转着向打头那人袭去。那人见状。左手箕张。一道白色光芒,飞舞向罗庭的莲花绸缎带迎面扑来。可惜白色光芒的力量太小,被莲花缎带一路堆着倒走一瞬间便被推回到那人身边。那人却下躲闪。任由莲花带缠在身上。赶缠越紧。
罗庭大吃一惊,别人都是求生。他怎么求死。他赶紧放松莲花绸带。将那人轻轻地放在地上。另外两人见状。停止了打斗,跑到那人身边。问道:“鲁兄,怎么不打了”。
“对手太强”。姓鲁的叹了口气,“我原以为,农村乡里。那有什么高手。竟没想到有修为如此强的人。罢了罢了。我与表妹再也没有缘分了”。说着他转身喊那新娘。“君兰”。
那新娘听得这一声叫。浑身一颤。立马走上前来。一把扯掉男子的罩脸黑布。一张英俊的向孔露出来。
“表哥”。她扑上去一把抱住鲁性少年。瞬间泪水滚滚而落。
“表妹。我没用,救不了你”。鲁性少年搂着表妹,也泣不成声。
罗庭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他看看谢灵和谢琪。两人竟然感动得直抹眼泪了,周围聚集了许多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时一个年约五旬。贼眉鼠眼的老头走过来。大声唱斥,“你们在我家冂口。搂搂抱抱成何体统。”他想去拉开两人。却被鲁姓少年一把推开摔倒在地,一个二十多岁的新郎跳出来。大叫道:“我跟你们拼了”。一个黑衣男子手中剑一挥。新郎便不敢向前一步。两腿颤抖,脸色惨白,绝望地望向罗庭三人。
这是相爱的两人被活活拆散,也许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罗庭不想破坏这生离死别的场面,他不理会新郎哀怨求助的目光,两手抱胸。冷眼旁观。
表哥表妹相拥饮泣了好一会,男的抬起头。一脸绝望的神色,他嘴角浮现出一抹凄冷的笑容,涕泪滂沱,“表妹,今生我们不能结为夫妻只有来生再见了。”他猛地一把推开新娘。手持一柄短剑猛地刺进胸膛。顿时鲜血如注。他痛苦地倒在地上。方外两个蒙面人猝不及防,出手阻止时,已经晚了。众人被这突好其来的变故吓得都尖叫出来。罗庭大惊失色。谢灵也是一脸惊恐。她紧紧抱住罗庭的手臂。新娘扑上来,将表哥抱在怀里,脸色已变得非席痛苦。哽咽道:“表哥,你好傻呀。怎么这样啊。你叫我怎么独活啊”。她泪如泉涌,猛地大叫一声,“表哥,我陪你来了,”抽出表哥胸前的短剑。猛地插进自己的胸口,鲜血流出来染红了鲜艳的新娘服。两人相拥着倒在地上。众人被这一波又一波的变故,吓得一个个噤若寒蝉。颤抖不己。谢灵与谢琪躲在罗庭后面,不敢看这血腥场面。另外两人却趁乱溜走了。
“走吧”。罗庭怜惜地叹了口气,拍拍两人的手,三人联袂出了大院。里面的吵闹声痛哭。咒骂声不断传出来。
谢琪和谢灵默默地走着。她们还没从惊怔中回过神来。罗庭笑道:“怎么啦。魂还没回来吗”。
“唉——”,谢琪感概地道:“好悲壮,好感人。生则不能同眠。死可同穴”。
“再悲壮也没用了,自己又不知道了。还不如,两人偷偷私奔,找一安静的地方隐居起来。男耕女织。神仙般的生话岂不更好”。
冬天黑得早,三人回到明日神庄,己是天黑,唐向荣看着他们三人,一脸奇怪的神情,问道:“这么快就吃完了”?
“吃什么呀”,谢琪不满地道:“新娘死了”。
“什么”。唐向荣不相信地盯着自己的女儿,“怎么回事”。
谢琪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给母亲听了,唐向荣惊讶地瞪大了眼晴,口里喃喃地道:“世上真有这般痴情的人”。
谢灵笑道:“娘,你看。新娘父母如果,不逼迫新娘嫁给王二叔的儿子。就不会有今天的惨剧发生。现在她娘是人财两空。多划不来。所以说,做父母的也要照顾到儿女的心情,不要压迫儿女做他们不愿意做的事情,一旦酿成悲剧。后悔就来不及了”。
唐向荣越听越觉得味道不对。她看看谢琪两姐妹,又看看罗庭。笑道:“死丫头你想说什么?又想喑示什么”?
“没什么,随口说说”。谢灵嘻笑道。
“你的小心思我知道”。属向荣敛了笑容正色道:“陆永冰的病好了。罗庭就要走了。你们就坐不住了。明里喑里来威胁我,告诉你们。我可以让你们跟罗庭成亲。但我不会让你跟他到处奔波。受苦。想跟罗庭走。门都没有”。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谢琪和谢灵愣住了。不知所措地你看我,我看你。
“你们俩还是安心在家,孝敬父母。不要跟着我风餐露宿地苦”。
“你想得倒美,你想甩掉我们,不可能,娘不准我们走。我们就偷偷地跟着你,你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谢琪一脸的坚定
“罗庭,我还是那句话。你去哪我去哪,上刀山下油锅我陪着你。这一辈子,我跟定你了”。谢灵目光炯炯。盯着罗庭笑道
“你看见今天那表兄妹没有,你敢让我找不到,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听到谢琪威逼的言语。罗庭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爱得好此沉重,让他有种大山压顶的感觉。他甚至有点后悔认识谢琪和谢灵了。
“罗庭,听见没有”。谢灵笑道:“我们在你身边。就是水。离开你,我们就是老虎”。
饭桌上。谢琪和谢灵没一点心思吃饭。扒拉两口便走了。
罗庭刚进房间。谢灵和谢琪两人就撞进来了。
“天气这么冷,你们不回去睡觉,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一听见罗庭这话,两人脸色大变,谢琪道:“现就赶我走了。我偏不走。我就要缠着你,你去哪里我都要缠着你。这一辈子你别想逃出我的掌心”。
“这又何必呢,我不想害你们,我在外面奔波,生死未卜。假如有一天。我被仇家所杀。你们跟着我岂不是遭殃”。
“假如真有这一天。我就会和今天的表妹一样。殉夫。求仁得仁。求情得情。岂不正合我意”。谢琪笑了,她觉得能跟罗庭生死同穴己经很满足了。
“你们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丢下父母伤心痛苦。十几年的培育付诸东流。你不觉得愧疚吗”
“这也是没办法的,做事情必然有舍有得。丢下你。我对不起你我的感情。丢下我父母,我对不起他们的养育之恩。左右都要舍弃一边。没有你。我生不好死。我父母没我,她们还有谢云,也可再生,思来想去,我只有委屈父母了”。
“唉,何必呢,没了我你们可以再找一个啊,世界上比我强的多得多。你没必要胶柱鼓瑟”。
“一模一样的有吗。一言一行相像的有吗”。你走了。我俩夜对孤灯。茕茕孑立,人影相吊。那种刻骨铭心的思念你体会过吧。想当初,你与金风分开时。那种滋味好受不好受。”
罗庭垂下了头。他是过来人。深切体会个中滋味。用万蚁噬心来形容也不过份。良久他才抬起头来。道:“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但你要知道。我和金凤已有约定,一旦你们见了面。她容不下你们怎么办”?
“我想起一句活,海棠香朵朵。首朵无结果”。她仰着面得意地笑道:“我信命,我相信你们。走不到一起的”。
罗庭浑身一震,这不是二上云恩寺抽的签吗。第一次抽的签跟这个意思差不多。罗庭的心直往下沉。难道自已真的跟金凤有缘无份吗,他目光变得忧郁。略带酸楚地笑道:“我也真不知道我和金凤的前途如何,但事情明了之前,我是绝不相信子虚乌有的东西的”,
“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都会跟着你。因为我的批签是琴瑟和鸣终有果,我和你必定有好结果”。
“你叫我怎么说你好呢”,看着一脸信心满满的谢琪,他左右为难,无言以对。一闪眼见谢灵眨着大眼睛,一言不发地坐在一边。眼里却溢出浓浓的爱意
一时间三人都不说话了。只听见门外的寒风吹得窗户纸,沙沙作响。
好久,罗庭才道:“夜深了,都回去睡吧”。
谢琪和谢灵这才站起来往外走。走到门边,谢琪又回过头来说道:“罗庭,别忘了。我们说过的话”。
快过年了,家家忙碌,杀年猪,做腊肉。做新衣裳。罗庭听着外面的欢声笑语。不禁又想起了家中倚门而望的母亲。鼻子一酸,坠下泪来,早饭后谢琪和谢灵又来了。她们各自穿了一身新衣裳。高兴地在罗庭面前转着圈,问道:“罗庭,你看看我这身衣裳好看吗”?谢琪是一身蓝底黄碎花的斜襟袄,下飘一条水红色的竹衫裙,衬托整个人漂亮又大方。谢灵是一身白色对襟祆,上面满绣红桃花,下身是红色的拆褶长裙。整个人显得典雅又娴静。
“美。都美”,
“我们象月宫嫦娥吗”。谢琪眼含深意,盯着罗庭笑道。罗庭一愣。随即明白怎么回事了。笑了,道:“八百年前的事,又被你们翻来了”。
“那当然,有些东西潮湿。必须翻出来晒晒,不然有些人好了伤疤忘了痛。我偶尔提醒你。别摔到了,不知道爬起来”。谢琪一脸坏笑。
“好吧。晒吧。晒吧,我当作没听见”。罗庭哂笑道
“你必须听”。谢琪敛了笑。又撅起嘴。蛮横地地道:“你不听不行。你不听我凑到你耳朵边。天天说给你听。看你烦不烦”。
罗庭害怕了道:“好。好,我听着”。
谢灵在一边,抿着嘴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