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亲信,便能揭密他的身份。
被她这么一提醒,司徒清的脑海中闪过一组战争混乱的画面,耳畔似乎响起了战马的嘶鸣。
摇曳的烛光下,他整个人仿佛被梦魇纠缠,黑曜石般的眸子黯然失色。
注意到他的异常,罗一苇抬起手,一下一下,轻轻安抚着他的后背。
良久,他才回过神来,后背的衣服有些湿润,已经被冷汗浸透。
他的反应,更加坚定了罗一苇的想法。
但是,不忍见他继续被记忆折磨,她没有继续追问。
扬手熄灭了烛火,她大步走回床上。
“今晚先睡吧。至于你的身份,之后有的是时间去查。”
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司徒清还是走了出去。
久违的困意再次用来席卷而来,罗一苇没有撑住,很快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出乎意料地起得很迟。直到被太阳晒了脸,她才勉强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因为起得晚,生意也极为冷淡。罗一苇索性关了店门,和司徒清一起出去订购木床。
两人走了好长的路,才终于看见一家还算满意的家具店。
将那张画纸拿给掌柜看,那小伙子左右瞧了半天,也没说话。
这一举动,严重打击了罗一苇的自信。难道她的画技这么差劲吗?
其实,掌柜也只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样式的木床,出于惊讶,才研究了许久。
弄清楚该用的木材和拼接技术后,掌柜将画纸还了回去。
他打量了一下两人,笑眯眯地凑到司徒清面前,悄声问道:“你这是和你夫人闹别扭了?”
见司徒清沉默,他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边摇头边叹气,一脸的孺子不可教也。
“哎呀,你这肯定是吓到她了。”
听了掌柜的话,司徒清只觉得一头雾水,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那掌柜却没在意他的表情,心中燃起了熊熊的八卦欲望,压低声音继续聊天。
“想当初,我和我娘子刚成婚那会,她也害羞,要和我分床睡。你猜我怎么着?我当时就答应了,告诉她不用害怕,我就睡在地上。
“结果,我娘子怕我着凉,让我和她一起睡,咱俩当晚就圆了房。所以呀,小伙子,做男人可不能太要强,要让你家夫人心疼你,知道了吗?”
说完,掌柜还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你明白了吗”的眼神。
罗一苇被店里的木匠拉了过去,讨论双层床的尺寸,没有听到这边的动静。
和木匠确定好了床的细节,罗一苇走过来,就看见司徒清的耳朵红得出奇。
以为他是觉得太热,罗一苇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冰草袋,递给他。
“你热的话,可以带着这个。”
那掌柜看到她的举动,悄悄给司徒清使眼色,仿佛在说“你家娘子还是心里有你的”。
司徒清走过来,避开掌柜太过火热的目光,接过冰袋,放在自己的耳后。
到了结账的时候,掌柜却显得有些磨蹭,使劲地给司徒清使眼色,让他劝劝自己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