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无故地考她《浪淘沙慢》,这货……此地无银三百两。
啧,她好喜欢。
回家路上,陈桑心情很美丽。
但是到家的时候,就不美丽了。
刘寡妇和她那个傻儿子搬上来了。
“哎哟喂,桑桑啊,以后咱们两家又是邻居了,可得关照着婶儿点。”刘寡妇那双吊三角肿泡眼透着一股算计的劲儿,总让人十分的不舒服。
身后她那个傻儿子跟在她后面,用小棍戳人,刘寡妇表现得十分耐心。
她哄着傻儿子别闹,又对陈桑说道:“中午我数着你家鸡是又少了一只?”
那双眼中的精光,陈桑想忽略都难。
“刘婶儿对我家的鸡这么关注,那下次我家的鸡去哪了是不是得跟您说一声,不然您不知道去向?”陈桑嘲弄笑了一声,转身就进了院门。
刘寡妇没捡着半点好处,央着儿子进了自家院子,听见咯咯的鸡叫,有把自己的鸡逮着骂了半晌。
晚上张兰英就炖了半只鸡,解开锅盖就已经闻到了浓郁的香味。
这次张兰英没有再说什么过分的话,没主动叫儿子儿媳一起来吃饭,却还是准备了他们的碗筷。
陈桑对这样的情形还是蛮高兴的,想要那种突飞猛进法人改变肯定是不可能的,但这样细水长流的改变,还是十分让人欣慰。
肉虽然不多,但是在这样的年代里,能吃上这样的伙食,那都是有一定的家底的。
一家人吃得和谐,两个孩子吃得满嘴是油。
吃到一半,刘寡妇搭了个板凳趴在围墙上瞄院子里的情景。
却让已经吃好的陈桑瞥到了,她伸腿将门关上,隔绝了刘寡妇的视线。
刘寡妇见被发现,撇了撇嘴巴,朝院内呸了一声。
然后才悻悻下了院墙。
哄着自己那傻儿子,就着隔壁的鸡肉香下他那个干膜。
晚上陈桑在空间跑了一个小时的步,然后冲澡出来,见自己老爹还没睡。
“咋了爸?”陈进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让陈桑没有忍住问出声。
陈进宝拉着陈桑去到院子里,又避开刘寡妇的耳目,小声道:“你老实给爸说,你是不是对萧平君有意思?”
陈桑没想到,老爹竟然都看出来?
她表现得有那么明显?
她还没说话呢,陈进宝率先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萧平君看得出来是个稳重的踏实的人,但爸能感觉出来,他并不那么简单,如果他是地地道道的庄稼汉也就罢了。但,他是知青,迟早要回城的。”
陈进宝说完就看着闺女,意思明显。
他这是要趁两人并没有往深处发展,就先掐了这苗头。
陈桑有自己的坚持,她并不是那种别人说啥就是啥的人。
要真是生活在这种靠介绍相亲,结婚看家庭成分的年代,她或许会成为没有主见的人。
但她生活在后世,男女思想平等,早年的独立生活早就将她养成了自己的事自己做,思想独立的女性。
然后陈进宝黝黑的肌肤,诚挚又浑浊的眼神,又让陈桑说不出拒绝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