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虞星发现只要不出船舱,不去看,不去想外面的汪洋大海,船不太颠簸,她就可以暂时地忘记自己所处的危机。
接下去的几个小时里,杨少词都陪在她身边,朋友出去晒日光浴,钓鱼,甲板上的活动他也没有去参加。
虞星有些歉意,小声地提醒道:“杨……”
想起他前面说过的话,立马改口道:“少词,你不出去和朋友一起玩吗,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保证不乱跑。”
“不想玩,我喜静。”
你不想玩,你喜静?鬼才信哦。我知道你可喜欢晒太阳了。
“这里杨寅陪着我就好了。”
正坐在沙发上品着咖啡的男人这才饶有兴致地抬起头,仔细地打量了起来。
两个人立马端正了坐姿,像被等待检阅的士兵那样。
看着面前两个规规矩矩坐着的两人。
心中:呵!坐这么近。
“杨寅,你章建哥哥找你。”
莫名躺枪的寅宝宝无辜,心中十分不爽:我怎么不知道他要找我!他走了后就没再来过了好吗?
“嗯?”某人钟爱用鼻音提醒人。
听到杨少词口中浓浓的威胁意味,杨寅只得乖乖出去了,关门前还不忘依依不舍地看几眼虞星。
虞星心里想笑:这孩子的表情搞得像生离死别似的。
看着女人望着合上的门露出的笑容,某人极不情愿的语气酸道:“你挺喜欢他的啊!”
虞星没听出来他的言外之意。
在这两天的相处中,她可以看出来。
杨寅平时在家都是被严格管教的孩子,他似乎非常敬畏他的父亲,对杨少词有些依赖,但又有些疏远。
就像任何一个七八的男孩所拥有的倔强和稚嫩那样,他们对长大的热切和对爱的渴望让他们无所适从。
他们既想快快长大,独当一面,又无比眷恋和渴望亲人的爱。
虞星明白,这对一个孩子的性格塑造是一个十分关键的时候,任何的用力过猛都会造成根本性的人格失衡。
想想每对父母都想要孩子争气。
他们爱孩子胜过爱世上的一切,可是四周的一切都在用血的教训告诉他们:你们过多的爱只会使你的孩子软弱,让他在往后的人生中万劫不复。
于是在亲子这条路上,人们难以把握尺度,越走越歪。
虞星想到这些不免就又心软了几分。
“小孩子谁不喜欢呢,而且你不觉得你们俩很像吗?”
……
“所以你才对他那么好的吗?”
“啊?”
虞星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句话。
低沉的嗓音含着浓浓的感情,像一个有故事的人在回忆往昔,那样深沉眷恋,又带了份即使漫不经心也让人信以为真的认真劲儿。
虞星心中的柔软处被轻轻拨及,有些惊讶地侧头,望过去。
男人的半张脸逆着光,五官柔和进日光与阴影的交界处,只有完美的鼻翼在三维空间里肆意高昂。
她不得不再次感慨命运。
是个女人都该臣服于这个男人的五官。
女人对美的追求往往可以细腻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只是她到如今也没有想明白一个为什么。
为什么在粗枝大叶的男人中脱颖而出几个会欣赏美的男人的比例,却比从普遍更会欣赏美的女人中挑选几个拔尖的艺术家的比例要高呢?
她没想明白。
咖啡的热气缓慢的氤氲了整个空间,香醇的味道馥郁香浓。
她承认。
此刻,她爱上了这个男人的皮囊。
遥远中传来一声带着点轻快和挑逗意味的语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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