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过来,有的被接入,有的却被客客气气地“请”走。她观察之下,现基本上是有这十六派中的熟人朋友,或是有些名气,或是上次来过,便能被允许参与旁观,其余都算作“闲杂人等”了。
那左思齐她是见过的,此人道法也自不俗,只是上次余清圣仗着人多游走,那几个昆仑弟子也谈不上配合,因此虞璿也没觉得他法力如何。此时这人做着维护秩序的活计,又那修士不被放入,恼羞成怒动手的,他轻松便一一打,也不曾用什么厉害手段,只是反反复复一只玄黄大手伸出,无论来的是人还是法器,都是一把就轻轻捏住,往远处一扔。
陈秀瞧了半天,有些羡慕地道:“左师兄是上上次的十六字中人,此次他不参加争夺,却带着几个师弟妹,保护他们安全,实在是一位靠的师兄。”
她捏了捏方梨月的脸颊,笑道:“你跟我来的这一路上,我着实有些提心吊胆,师长们都说最近不太平呢!”
方梨月不服气地嘟着嘴,但也没说什么。此时,一个昆仑派的女弟子忽然走过来,却正是那日和左思齐一起拦住虞璿的白衣女子。这白衣女子容貌秀美,说话也精明圆滑,见了虞璿,脸色笑嘻嘻的,仿佛从没有过任何冲突,更不曾被虞璿一道剑气雷音扫落云头,颜面大失。
这昆仑的女弟子同三人寒暄了几句,便问陈秀道:“陈师妹,那边有药王谷的人来了,说是同师妹约好一起斗剑,放进么?”
陈秀顿时诧异,问道:“何师姐,药王谷近年虽有衰落,但百年前还名列十宗之内,何至苛刻于此?”
这何师姐掩口笑道:“其实就算冲着朱碧落的面子,我们也不至于如此不近人情。只是她们人太多,足有数十位,这就有些拥挤了。因此左师兄着我问师妹一声。”
陈秀恍然大悟,只是她也略有些为难,何师姐这话意思,若是她同意,这些药王谷的人便安排在少阳派这里,算作少阳一起。
六派十宗,地位上也有轻微的差别,分配地方也是大小不同,似玉清派只来了一个人,少阳派也只有陈秀和方梨月两个,洞真派三人,倒有两个往别家串门的,而就算是主动承担这些安置杂事的昆仑派,也没超过十人。
只是这六个门派,便占据了峰顶三分之一的空地,剩下十宗占了三分之一,最后三分之一才是留给其他修士的。
陈秀有些踌躇,那何师姐也不催她,只是笑盈盈地等回话,虞璿不耐久等,便道:“陈师姐,我先去和一个朋友打个招呼,咱们待会再见。”便离了此处,让陈秀自己去伤脑筋。
……
虞璿去寻的却是秦昭,秦昭也是一人独来,仍旧是一身紫罗轻衣,长身玉立,身边也有三四个修士说话。
虞璿远远地唤了一声,“秦师姐,一向好?”
秦昭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对于身边同伴也爱理不理,但一看见虞璿,顿时改换颜色,迎上来笑道:“我还以为你不来,正在有些失落,想不到你默不作声地就出现了。”
虞璿也笑道:“上次和秦师姐分别之后,我一直记在心里,就算是为了秦师姐,也要来走个过场的。”
秦昭展颜笑道:“我就知道你绝不会有事。”她执着虞璿的手,道:“我只是感慨人越来越少,上一次我来时,还是二十年前,谓盛会。风白羽、燕天寿、墨修缘这些人都在,其余人也是个个修为精深,法力高强,手段厉害,就算咱妹子自诩努力,也肯服气。这次却显得衰落许多,有的是年纪过了自动除名,有的是夺过了一次名次,便不在意,放眼一看,除了几位老人,大多是初入金丹之辈,未免有些减色。”
秦昭显然是憋得狠了,拉着虞璿说了一大堆话,听得虞璿微笑不已,接了她的话,道:“秦姐姐这是感叹没有对手么?小妹虽然本意走个过场,但陪姐姐切磋一番,倒是义不容辞了。”
秦昭略略露出一个笑容,道:“我怎敢如此大言狂妄?只是有的人我不想打交道,瞧得上的人却好些都不来,幸而有你。”
虞璿笑道:“秦姐姐以琴入道,乃是音律大家,恰好妹子近日学了一套音波剑术,倒是一定要请姐姐品评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感冒了,在床上躺了一天,但是还是要坚持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