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远捡起发卡:“承欢的发卡怎么在你身上?”
‘王承泽’面不改色:“我捡到的。”
“那为何刚才不拿出?”
“我也是刚刚到。再说你这个样子,就算……我也不敢拿出来。”
谢知远低头盯着手里的发卡,半天不作声。
谢知遥看看王承泽,再看看自己的弟弟,发现他有些不对劲,欲再询问,就见谢知远跌跌撞撞进了山门。
王承泽脸色有点阴晴不定,谢知遥怕他有所芥蒂,忙道:“承泽,知远他只是关心则乱。”
“我知道,所以我才不敢把那发卡拿出来。”
“他从小性子清冷,小时候读书练功再苦,也咬牙支撑从未有过吧半句怨言,喜形从不于色。此生唯一一个能拨动他心绪的只有承欢,幸好有承欢。我就这么一个弟弟……”
王承泽拍了拍谢知遥的肩膀:“我明白,大家都是一家人,我不会介意。我也担心承欢,我也就这么一个妹妹,从小千娇百宠,本以为嫁到谢家能一世无忧,谁知还有这种劫难!”
谢知遥道:“王谢两家的人都已派出去寻找,希望能尽快有消息。南阳张氏那里我会亲自去询问。”
王承泽道:“我去,在他们府上一再出事,他们难辞其咎。”
谢知遥想毕竟是王承泽的妹妹,比自己更心急也是正常的,便道:“也好。”
“王承泽”回到华亭,踏入祠堂,静静地看着那两盏点亮着的魂灯,心思飘到了少时的丰都。
十几岁的时候,他跟着父亲慕风华去丰都检查和加固结界。
慕枫华告诉他,我们慕氏看守丰都结界近千年,从未出过纰漏,但也被困守在这里,先祖立下的誓言是永世镇守鬼门,以后为父不在了,你也要谨遵此誓。
也曾意气风发想要接过祖辈的重任,后来怎么变成这种阴鸷性格的,他也忘了。似乎是那以后?
“大师兄,你回来了!”
王承泽回头,是裘得洛。
裘得洛自来了华亭,勤学不辍,又有天分,王传芳当年没看错人。让这个“王承泽”也颇为欣赏,忍不住指点了几招。
“师姐她有没有消息?好多师兄都出去找了,我也想去。”
王承泽道:“这么多人够了,你在家好好练功,不然现在这功夫,出去也是白给。”
裘得洛有些委屈地低头称是,又去校场练功了。其实昨天他已经试着御剑,能离地三尺了,只是灵力还不够,只能短暂飞行。如此勤奋,加上天分,不出五年便可在春日宴上与其他自小修炼的世家子弟一决高下。
裘得洛走后,王承泽回到房间,挥退门外侍立弟子,紧闭门窗,还设了个结界。
只听门内响起一个声音:“你心软了。”
“王承泽”道:“没有。我怎么会心软?”
“那为何对她这样?”
“那现在杀了她有好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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