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王承泽才出现,带着满身的伤:“不好意思,刚才被缠住,解了半天才解开。哎,要我说你这把剑也太轻了,我都用不惯。一看就是小白脸用的,像我这种真男人就得用重剑!”说着还拍了拍自己胸脯。
“那好,真男人,把剑还给我吧。你去捡自己的真男人剑去。”谢知遥朝王承泽伸出手来。
“切!你等着。”把碎魂扔给谢知遥,自己一个人下坑捡藏锋去了。
过了片刻,王承泽又回来了:“那个……你剑还是再借我用一下呗。”他总算想起来,坑壁的土这么松,光杆下去,拔了藏锋他也上不来,必须要两把剑交替着插入土中踩在脚上才能上来。
谢知遥就在地上笑眯眯地等着他回来。
王承泽一伸手准备接过碎魂,谢知遥才发现他的手已经血肉模糊了。
“这是刚才在爬上来的时候弄的吗?”谢知遥嘴唇有点哆嗦。
王承泽还以为他心疼自己,大大咧咧地一挥手:“没事,不受点伤还叫男人吗?快点给我,我捡了剑好早点和你一道回去。”
谢知遥手有点颤抖地递过碎魂。
王承泽不一会儿就拿着两把剑爬上来了。他蹲下身子,想扶起谢知遥,却发现谢知遥在颤抖不已。再一搭额头,烫到都能煮鸡蛋了!原来刚才的嘴唇哆嗦是冻的!
谁能料到平时身体挺好从不生病的人,居然在这种紧要关头病了起来。
王承泽把披在谢知遥身上两人的衣服拢了拢,小心翼翼地把他扶到了自己的背上。
发烧加上脚伤,不能像来时一样骑马回去了,只能去最近的城镇找辆车把他给送回去。可最近的城镇不就是梅陇镇嘛!还要啥马车啊,自己背着回去呗!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自己满身的伤,还背着一个烧到发抖的人,手里提着两把剑——这时候也不能指望病人帮他背剑了,一路还要和病人说着话,以免他烧到意识糊涂,这么一步一步走回了桃花源。
王传芳看到这两个孩子如此狼狈归来真是哭笑不得,连忙叫了夫人出来把谢知遥安顿好,洗干净再治了伤服了药。
第二天烧就退了,倒是这脚伤足足养了二十多天才下地。
“我不会丢下你的。”王承泽背对着谢知遥说道。
“我也是。”谢知遥道。
知己之间无须多言。
喘息片刻,二人又分别重新杀入重围。
眼见魔物只剩寥寥几个的时候,从外又来了一个人,穿湛蓝袍子的老人。
老人身后跟着一个目光锐利的中年男子,观外形已与常人有所不同,瞳孔赤红,嘴唇泛黑,手掌结出硬皮,指甲也变厚变长许多,显然也入了魔。只是可能功力非常深厚,没有让魔气扰乱了心智。
“张、昌、令!”王承泽咬牙切齿,“没想到又是你在搞鬼,三年前的事还没找你算账!你还敢来?”
三年来张昌令装疯卖傻,打死都不承认自己和慕清风有勾结。见到王氏弟子也处处避让,没想到是为了憋出这个大招。
想来也是,除了当年的南阳张氏,谁还有这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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