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打好的饭放在宿舍,等着长生和大珠会来一起吃。
可天渐渐擦黑下来,本该早就回来的人没有回来,却等到了大珠的电话。
铃声一响,我便快速地接问道:
“珠,咋了?还不回来啊,天都快黑了。”
“赵小玉,你快来,快来,长生快死了,你快来救救他……”
电话那一头,大珠几乎嘶吼的哭腔一下子传进我的耳朵,然后像刀刃一样刺进了我的心脏。
顿时,我只觉得心里一缩,刺痛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怎么回事?你们在哪里,我马上来。”
“就再坝上,你快来,快啊。”
我挂了电话,抓起外套就往外奔,这个时候我已经顾不得天黑不黑了,人命关天,哪怕深更半夜我也得出去了。
长生,我和大珠在他身上花了太多心血。在他身上,我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连吃顿好的,穿件暖和的衣服都难。
到不是因为我父母对我不好,而是因为那时我们家实在太穷了。
所以,这一年来,我尽量在物质上满足长生,好像看到越来越好的他,就等于弥补了我不被满足的童年一样。
我也总觉得,这些年来,我碌碌无为,什么是都没干成,唯独照顾长生做的还算有点成就。
他身上,有我的寄托啊。
怎么能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说要死了?
我不信,脚下像生了风一样跑的飞快。
想到初见他时,他满脚的泥污,发酸的衣服,还有一副自卑又警惕的双眼,那低垂的脑袋让人心疼不已。
他的人生才开始啊!
我还想过,供他读书,让他靠知识走出山区。
怎么就出事了呢?
眼泪在不觉中倾出,迎面的风吹干了脸颊,我假装自己连泪都不曾有。
长生会没事的!
坝上离矿区大院不远,在矿区大院和焦家村之间不到一公里的地方。那里是八十年代初修的一个用来灌溉的小型水库,只不过因为年久失修,那小坝能关住的水也有限了。
当初矿区大院不直接修在焦家村后面,想来也是为了生活用水更加方便一些罢了。
我极速跑到坝上那里早已经是人头攒动,大多是围在一边看热闹的村民。
这种时候,谁也不想惹麻烦,都只是看着,却没有一个人去忙。
路在高处,我居高向下看,只见到珠一身湿鹿鹿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给长生做胸外按压。
一旁看热闹的村民时不时的指指点点,还有的交头接耳私笑。
果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我几步从公路上条下去,已经几乎见底的水库露出了大大的河床,宽的可以在旁边斗牛。
我扒开人群挤了进去,大珠看到我,哇的一下子就哭了起来。
“小玉,怎么办啊?”
这种时候,我没功夫安慰她,真正见到这种场面时,我到没有了多余的心思去慌乱伤心,只是异常坚定的冷静下来。
因为我知道这个时候,我若哭哭啼啼向周围的人求助,长生的命就只能止步于此,他就得长眠在这山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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