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陶源笑了一声,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跟他轻轻接了一个早安吻,问:“这样呢?”
“……”宋飞澜抿了抿嘴,到底没憋住笑,撅着嘴说:“再来一个就原谅你。”
陶源便揽着他的腰加深了这个吻,直亲得宋飞澜更不想去上班了,心想:这简直就是在惩罚我自己,反正陶源自己不愿意跟我离婚,我还坚持个屁?不管我是泥还是屎,反正是他自己非要往怀里揽。
俩人吃完早饭去上班,宋飞澜本来要坐公交车,陶源说:“几步路,走着去吧,正好给你锻炼锻炼身体。”
“五公里!你看看手机上的地图!这是几步路吗?你数学课是体育老师教得吧?陶源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再一次不完美了。”宋飞澜抱着公交站旁的一棵树,死也不走。“再说你腿上还有伤呢,你不要这么无私,多想想自己啊!”
陶源一边绷不住笑一边拉着他走:“快松手,别丢人,你肚子上的肉都快长出来了,一会儿到公司给你奖励。”
宋飞澜立刻撒了抱着树的手,凑过来问他:“什么奖励?”
“你想要什么奖励?”
“我想|操|你。”宋飞澜连磕绊都没打,脱口而出。
陶源一边拉着他往前走一边笑,宋飞澜一边走到他有腿伤的那边,叫他的胳膊挎到自己肩膀上撑着省点力,一边问:“你笑什么?你不相信我能操|你?”
“你以前做过吗?跟男的。”陶源扭头看他。
“敌军又使诡计要套我的话,我要说了你生不生气?”宋飞澜斜着眼瞥他。
陶源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说:“那你还是先别说吧,我怕被气哭。”
“……”宋飞澜无语了一会儿,知道陶源这是在笑话他,撇了撇嘴说:“反正我跟你好的时候还是一朵纯洁的小雏菊,你的黄瓜可就不一定了,宽以待己严以律人,双标可耻。”
“我没有处子情节。”陶源很快接口:“我只是觉得滥情不好。”
“谁跟你说我滥情了?我正儿八经只谈过两场恋爱。”
“那甄璃她们呢?”陶源说:“也是那正儿八经两个里的一个?”
“……”宋总刚刚的气势又蔫儿了,眼神儿飘忽地望向别处。
陶源提起这个话题就忍不住想深究,捏着他的脸晃了晃,问:“怎么不说话了?”
“老公,我保证痛改前非行不行?”宋总只好向他撒娇:“以后咱俩每天只做一次我也不嫌你少了,我跟你在一起以后真的连正眼都没看过别人。”
“……”陶源每次都怕宋飞澜贪欢太过伤了身体,这才克制着,没想到现在倒成了把柄,时时被他晾出来晒一晒。
陶源过了半晌才又问:“你说谈过两场恋爱,一个是邢莉,另一个呢?”
宋飞澜无奈回头看了他一眼:“非得说吗?”
倒春寒走了一半留了一半,早晨的温度仍然很低,说话时热气一出口立刻被凝结成白雾,两人就那么走在路上。陶源帮他整了整外套的领子,想了想说:“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你自己承受得住别吃醋就行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沉默了一会儿,才说:“第二任是个男孩儿……”
宋飞澜垂着眼,说话的语调慢慢地:“我跟邢莉分手的时候,她说她觉得跟我在一起像养了个儿子似的,嫌我没男子气概。后来,我就想做出点成绩来给她看,证明我也是可以依靠的,就跟我爸借钱开了寰宇,后来寰宇办起来了,人却已经追不回来了。”
“再后来,就遇见了……夏小希,是公司新签约的艺人,我当时刚涉足娱乐圈没多久,还属于很傻很天真的那种,他跟我表白,我以为他真的喜欢我,就在一起了。”他说了一半又回头看陶源:“你知道我是那种很缺爱的人,别人稍微对我好一点儿,我就想过一辈子。当时咱们国家刚刚通过同性婚姻法案没几年,我跟他求婚,他就把我踹了,说他是直男,然后从寰宇跳槽了。”
陶源愣怔了一下,说:“直男?”
“嗯,可能是真直男。”宋飞澜哈哈笑了两声。
“所以后来才有了甄璃他们?”
“可以这么说吧……”宋飞澜一边往前走,一边又叹了口气:“当时我也是气急了,心想,谁还不是直男了啊?结果……也是我自己没主心骨,不是为了洗白啊,你可以继续当我是一坨泥。”宋飞澜自嘲地笑了笑。
两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陶源还是第一次见到他露出这样成熟甚至有些沧桑的表情,想了想说:“以后别再说自己是一坨泥。”
宋飞澜扭头看着他笑了笑,一脸不在意的表情:“也没什么啊。”
陶源停下脚步,捧着他的脸亲了亲,说:“把从前的那些事都忘了,我也忘了,你也忘了,只记得咱们俩在一起的日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