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怎样弥补。不料陶源片刻后朝他招了招手,宋飞澜立刻乐颠颠地跑过去,一点没有节操地忘记了刚刚的慷慨陈词,揽着陶源的脖子,一屁|股坐到他大|腿上,像只小狗似的讨好地亲他的下巴。
下班时两人拐到超市买了菜和水果,刚吃完饭又接到宋东来的电话:“明天回不回来?我让保姆多做几个菜。”年轻的时候不觉得,老了就开始念着儿女们都围在身边。
宋飞澜正在洗碗,陶源便把手机递到他耳边。“回,可能回得有点儿晚。”
“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宋东来问。
“我要睡懒觉。”
果不其然,那边又开始骂他:“睡什么懒觉!快三十的人了,天天好吃懒做,我让你去生个孩子,也是推推搡搡拖拖拉拉,你能干成什么?明天一早给我爬回来!”
等收了线,宋飞澜觉得自己耳朵都给震麻了。陶源问他:“干嘛故意找骂?”
“我只是在撒娇。”其实只是因为他嘴欠。
第二天上午十点钟,宋飞澜刚从床上爬起来,一头卷毛乱飞着,看见陶源正在客厅里看书,便走过去,骑到他身上,把脸埋到陶源颈窝,含含糊糊说:“老公你怎么不叫我起床?”
陶源放下书,说:“我想试试看你能一口气睡多久。”他看了一眼表说:“十二个小时。”
“……”宋飞澜从他身上爬下来,咂了砸嘴去卫生间,他觉得再这么下去他的法令纹一定会加深。
陶源却把他拽回来,宋飞澜跌到他腿上,撑着沙发扶手坐起来说:“你慢点,你腿上伤还没长好呢。”
陶源却不管,托着他的屁|股,亲了亲他的嘴角,说:“你还没给我早安吻呢。”
“嘿嘿嘿……”宋飞澜笑了一会儿,捧着他的脸,重重地亲了一口,说:“我老公越来越会撩了。”
洗漱完宋飞澜又吃了点儿东西,每次回宋家他都吃不饱,他一度怀疑自己长不高就是因为小时候在宋家吃得少营养不良导致的。两人坐上前往目的地的公交时,已经快十一点,宋飞澜几乎能想象到宋东来对着他咆哮的样子。
两人到宋家的别墅区时已经是正中午,没想到竟有人比他们来得更晚,刚走到路口,就看到宋家大门口停了一辆车,宋思维一个人拎着个小绅包从上面下来,正跟车里的司机交待什么。陶源仔细一看,驾驶位上的人却不是李承业,好像是上次跟在宋思维身边的司机。
宋思维一抬头,不过几天不见,脸上竟然已经憔悴了很多。车子已经开走,她也看见陶宋两人,嘴角挽起一抹笑打了声招呼:“来了?”
宋飞澜点点头:“还以为我们是最后到的,姐夫没来吗?”
宋思维不愿意跟他多说自己家的事,只是敷衍了一句:“他工作忙。”
宋飞澜跟陶源对视了一眼,都没再说什么,三人一起进了门。
宋家的气氛一如往常,似乎并没有因为宋思慧一家的事故而发生任何改变。程蔓芳正坐在客厅里抱着孙女儿玩儿,宋思慧夫妇就坐在她旁边,微笑地看着女儿跟外祖母亲近,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宋飞澜没想到,宋思慧那样的大小姐脾气竟会息事宁人,毕竟男人出轨这事儿根本不能忍,只要有第一次,必定有下一次。他脑袋里不禁开始幻想,要是他出轨,陶源大概会把他绑到床上操到脱|肛,然后每天都把他拴在屋子里,除了吃喝拉撒睡,其他什么也不准干。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有这种预感,陶源一定能干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可要是陶源出轨呢?他宋飞澜大概只有哭这一招儿了,想想真是有些心酸。
餐厅里已经摆好了饭,宋东来走过来,眼睛扫视了一圈,对宋思维说:“承业又没过来?”
“他那边忙。”宋思维垂着眼说了一句。
“忙忙忙,每天都在忙,连吃顿饭的功夫都没有?你看看他都多长时间没上过门了?连春节都没来。”宋东来显然是有些情绪了。
程蔓芳轻轻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背,像是想要开口打圆场,宋思维却罕见地没有沉默,说:“您不知道他为什么不上门?当初您只要稍微施以援手,李氏何至于现在赔的赔卖的卖?”
宋东来没想到她会还嘴,眼睛瞪了半天才说:“我当时资金也不凑手啊。”
“资金不凑手还能给宋飞澜投资几千万做电视剧?”宋思维一贯柔弱的脸庞因为近日来过分的消瘦而现出了棱角,显得整张脸有些尖刻。
“那哪儿是我的钱?你不懂娱乐行当的规矩,我给他拉得是地|下|钱庄那些……”不待他说完,宋思维已经转身走了,程蔓芳叠声喊她也不应,宋飞卿只好追了出去。
这场面多少有些尴尬,陶源拉着宋飞澜的手,两人站在旁边都没说话。过了一会儿,程蔓芳说:“不管她,咱们开饭吧。”
宋东来似乎还是有些气,说:“不吃了。”然后转身上了楼。
陶源拉着宋飞澜上去劝,宋思慧在楼下冷笑了一声,嘲讽道:“可真有眼力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