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是与非

无几分真心。

    且罢，他不给还能硬伺候不成。

    这些事暂且不重要，这三天，找到小宝珠才是最重要的，她会出现吗？

    .

    周宝珠在空间呆了三天，自哭过那一场后，不言不语，只是窝在卧室不动，陈珏在外面将肉烤得香气飘飘，也没能让徒弟出来。

    三天后，周宝珠走到陈珏面前，也不叫师傅，只问：“为什么不能帮我？为什么不能救她？”声音委屈，带有怨气。

    陈珏回道：“你心里已有答案，不是吗？”徒弟是不是恨上他，他还是能分辨的。

    “不，我没有！我恨你！”周宝珠喊完就蹲下，抱膝开始低声抽泣。

    行吧，这犟徒弟。陈珏干脆盘腿坐下，和周宝珠面对面：“那你说说，为何要救？她是你姑姥姥，可不是我的。”

    周宝珠哽住，接着反击：“我是你亲徒弟，她是你亲徒弟姑姥姥，那就是，那就是，反正是有关系！”

    “有关系也不行，我看你姑姥姥是个能惹事的，我不救。”

    “你乱说！我姑姥姥对我们可好了，虽然我只见过她一面，还是她来接外祖一家走的时候，但是她对我可温柔了，她还给娘留了什么传信的符，也许是娘用了，她才赶去桑城的，谁知道，哇——”周宝珠急哭了。

    陈珏忍住不哄，继续挑衅：“那孙研怎么回事，不是她结的仇？听说她为人刻薄，脾气暴躁，很是不好相处。”

    “听说怎么可以作数！我是没听说过姑姥姥的事，离家前我都不知道她在修真界，但我知道她很厉害，幼时早慧，自己就跑出去拜了师，还接外祖一家去享福，她是很厉害很厉害的人！”

    “那这么厉害，为什么会遭此一劫？归根究底，她平日不与人为善，孙研既恶，她就更应该有所防范，而不是到头来，整个宗门无人相帮，她师傅在哪呢？别提最后那个救走她的人，倒说说这孙研行恶事当真那般缜密？为何当时无人出手救李家？”

    周宝珠语塞，她还小，不懂很多为人处事的道理，她最后只能小声嘟囔：“做坏事哪里会让别人知道，最后不是就有人救了她吗？”

    不对，让师傅给绕进去了：“师傅，我是问你为什么不可以救她！”

    陈珏看徒弟总算是叫师傅了，他也不斗嘴了：“听说的当然不能作数，但也确实说明了她在旁人眼中的印象与你截然不同。你只站在了你的立场，为师却不能。”

    陈珏终于露出些许愧疚模样：“为师的立场是飞天宗，是你这个徒弟，最后才是我自己。我是能救，救了之后呢？所有一切暴露眼前，救了她，你却会面临无休无止地追杀，到时她就能活？”

    “你还没有成长起来，承担不起的风险就只能不担，你只当为师自私自利，心狠无情吧！你宁愿死也要救，我宁愿死，也要你活！”

    周宝珠一时被师傅的言论震到，其实她心里都清楚，大人们做事总有许多无奈的取舍，她还不能理解，她什么都想要。

    周宝珠想，那就等她长大吧，长到有一天，她想要的伸手可得，她想做的无人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