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虽只是东厢院落到前面的距离,可卫西洲握着伞的那只手已经冻的通红,鼻子更是有些难受,可卫西洲却只是坐在那里,不叫一声委屈。
丹若将汤婆子递在郡主手心,不停的催促着车夫快些,马车里虽然铺着毛毯,可还是觉得哪哪都冷。
叶府对于卫西洲的到来极为诧异,毕竟这样冷的天气一般女子都不会轻易出门,更惶恐是卫西洲这样娇气的人儿。叶府的仆人连忙领着卫西洲去了后院,还未到遥夕的院落,就见已经得了消息的遥夕在仆人撑着的碧色伞下迎了上来。
“什么事情值得你这样冷的天跑来,若是有事差人来说一声就是!”遥夕双手握着卫西洲冰冷的手,连忙将人给扯入自己院落的房中。
房门禁闭,身边的炭火盆烧的正旺,卫西洲觉得已经动僵的身子才微微有几分暖意。
遥夕沏了杯热乎的茶水递给卫西洲暖暖身子,卫西洲将一杯茶水下肚,就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遥夕,青伐来信了没?”
卫西洲宁愿是遥夕忘记将信件告知自己,也不愿是青伐这些时日未曾来信,因为断了联系太可怕,她们对前线一无所知。
遥夕的眉头蹙起,摇摇头“不曾,都已经有好些日子兄长未曾来信了,我这一直都瞒着母亲,可你这里我是瞒不了的!”
“怎会?怎会没来信呢?”卫西洲觉得刚刚回暖的身子再次变冷,前些日子青伐来信说他们已经追赶到忻族的部落,只是他们粮草紧缺且天气寒冷实在不便出兵,但忻族却是卯足了劲来回打他们。
“战事吃紧,或许兄长也忙的紧!”遥夕宽慰着卫西洲也宽慰着自个。遥夕的父亲兄长都在前线,她比任何人都担心,这两人是她的支柱,若是他们出了事,这个叶府也就撑不下去了。
遥夕这话怕是自己都不信,青伐次次来信就是为了安抚家中母亲和胞妹,若不是发生特殊情况怎会突然断了来信,而战场上的特殊情况无疑都是危险万分的。
卫西洲本还想多问几句,可是瞧着遥夕的模样突然又不忍心,她担忧南风哥哥,遥夕不更是担忧父兄。
卫西洲上前去紧紧的牵着遥夕的手,透过窗户的缝隙瞧着外面还在飘着雪花,低声叹息“今年的雪似乎比往年要大些!”
“是啊,今年的冬日也比往年要寒冷的多,不知父兄在外有没有添衣!”遥夕神色忧心忡忡。她们坐在屋内烘着炭火都觉得冷,那么如今在外还要奋战的将士们呢?曾经战事只要到了冬日一般都会停下,可这次战事竟然到了这个时候都还未停止,如何不让人担忧。
卫西洲突然起身,她朝着遥夕说道“我去找爹爹,去问问爹爹,实在不行的话,就让爹爹想法子!”
遥夕本想阻止卫西洲,可她实在是担忧父兄,此时不得不狠心,只能嘱咐道“那你小心身子,莫要冻着了!”
卫西洲点点头,已经裹着自己的狐毛斗篷踏出房间,她的脚步匆匆,却没有丝毫的迟疑。
遥夕就站在放门口,她瞧着卫西洲离去的背影,突然生出无限的感慨来。卫西洲这般为了七殿下奔走,但愿七殿下也平安无事,不然遥夕真的怕卫西洲会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