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也报名吧?”
木兰好笑地看着他:“我们?我和你?”
方乐斌委屈地说:“怎么啦?难道两个失意的人就不可以一起结伴旅游?”
“你才失意呢,我都不知道多充实。”木兰说。
“去吧,散散心。”方乐斌说,“我刚才是机场看见他了。”
“看见谁了?”
“当初在创业咖啡馆的时候跟你在一起的那个男孩。”
“怎么可能!”木兰故意低下头假装很认真地在看旅行社的宣传单张。
“我记忆力好得很,见过的人就不会忘记,我知道,你明明也看见了的。”方乐斌说。
“你知道你这个人最讨厌的地方是什么吗?”木兰不悦地说。
“说话太直了。”方乐斌坦诚地说。
“所以活该你一辈子单身!”木兰恶狠狠地加了一句。
“那到底要不要报名?”
“报就报啊,你请我
。”
“可以。”方乐斌从钱包里拿出□□。
回家前木兰去了一趟周诗颖的公司把资料拿给她填,周诗颖现在在她爸的公司混日子,日子过得轻松自在。
周诗颖看到活动介绍果然兴奋得很:“还是木兰你了解我,人家都说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最能看出一个人的真心了。”
“不会吧,你都结婚了,还要考验人家的真心啊?”
“当然,如果他不是真心对我好,我怎么能跟他生孩子?”周诗颖兴致勃勃地看了看时间,“刚好是蜜月旅行回来之后呢!”
两人聊了一会儿,木兰就先回了家,她现在已经搬到了公司附近的一栋公寓里住,上下班方便。
一年前夏奶奶和严爷爷就没有在大学城那套房子里住了,年纪大了每天上下楼梯身体越来越吃不消,就搬到了老城区一栋两层的老房子里,一楼是临街的商铺,两老把它装修得古色古香的,开了一家古籍书店,不为赚钱,只为每天能与一些同好交流一番,认识一些聊得来的朋友。
因此木兰也在公司附近买了一套单身公寓,每日走路上下班,倒是节省了不少时间。
木兰放水洗了个澡,不想吃东西,百无聊赖地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平时都不看电视的人,把所有频道都转了一遍,也找不到感兴趣的节目,反倒是想要回大学城那边的房子的念头越来越强烈,不知道回去干什么,就是想回去,想得抓心挠肺的。
突然站起来把手里的遥控器一扔,一把抓起鞋柜上的车钥匙就冲了出去,一路开到曾经住过的那栋楼下。
忍不住首先抬头朝对面望去,六楼那个许久没有亮过灯的房间,此刻正笼罩在一团昏黄色的灯光里,毫无预兆地,木兰就泪流满面:“混蛋,你不是不回来了吗?又回来干什么?”
忽然又有一点心虚,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已经回到这里,木兰静悄悄地走上六楼,没有开灯,静静地在门口站了许久,直到适应了眼前的光线,才走了进去,悄悄地站在露台上那丛早已干枯的藤蔓植物的阴影后面,看着对面露台上一个高大的黑影,以及黑影面前那一点明明灭灭的火光。
三年未见,原来他也学会了抽烟么?
傅思行,你到底回来干什么?
木兰从橱柜里找到一瓶红酒,直接打开对着瓶口喝了起来,一口接一口地喝着,不知不觉就在冰凉的地板上坐了大半夜,而对面那点红色的光亮,也忽闪忽灭地亮了大半夜。
木兰连自己是什么时候爬到床上去睡着的都不知道。
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木兰头疼欲裂地抓起电话放在耳边:“喂?”
电话那头是已经是市场部经理的李燕玲:“木兰,下午两点皇海的招标会,你不是说要去参加的吗?”
“对呀!”木兰跳了起来,“资料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回来跟我们会合还是?”
“现在几点?”
“十二点啊!”
“来不及了,我这里直接过去吧,招标会门口会合。”
木兰扔下电话马上冲进卫生间,看见镜子里头发蓬乱,憔悴得像个鬼一样,还散发着浓烈酒气的女人,木兰抓狂地大叫了一声,把浴室的水龙头开到了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