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许与任何人提及,如若提及,老仙会亲手要了你的小命儿。”
柳长辞闻言心中一凛,忙道:“前辈放心,晚辈誓死不言!”
“好...你合老仙胃口,老仙便多言两句。老仙观你太初真气胚胎已成,实属难求难得,定要珍惜,加以深入研悟。但你现在研悟的这道术法却将‘太’之一字领悟的过于狭隘,太之一字的用法远非浩海容万物那么单一,其他不谈,光谈你这太初真气衍生出的宫之一决,其中提及的‘容’之一字,只知‘容’,却不知‘释’,岂不过于贬低了‘太’之一字的神妙?若理解透彻,天地万物尽为你所用。”
一席话如醍醐灌顶,彻底拓宽了柳长辞的修行路途,这位名为商汤的老者在柳长辞心中如师如父。
修行之中的心得体验,都是自身用生命在生死险路上无悔前行得来的,有谁会初次相见、非亲非故便授法传道修行,本就是你争我夺、你死我活,而这老者的言行举止,实乃柳长辞一大贵人!如此风范,值得一拜。
“晚辈谢前辈大恩!”
“无妨。逆子之命,想求个安稳存活只怕难如登天了,凡事当谨慎多筹,望你努力修行,不要辜负了这份善缘。小娃娃,去吧,想要你小命儿的人都等着呢,不管怎样,活下去。”
说罢,未等柳长辞有何言语,神识之体便被一股温和之力护佑,穿过了万千星空、缥缈云层,回到了本体之中。在那缥缈长天之上,一声苍老的叹息,消失在漫漫云层。而在那大殿之内,银禅之下,柳长辞的本体倏的,睁开了双目。
柳长辞感受了下自身,体内深邃黑芒与银芒似流光飞舞,虽交织交错,却各有轨迹,自行稳健运转。明悟了‘太’之奥秘后,印决在脑海中自现,而柳长辞发现,随着自己按照那条路径运转真气,手心之中便会出现一个灰色的‘宫’字,虽自己仅小幅度动用真气,但那地上的硕大石块已微微抬起,被自己手掌吸引离地。还有浓厚的天地能量正酝酿着奔涌翻滚,似只要自己稍一召唤,便会被牵制而来。柳长辞心中感觉行此险路得来的好处虽巨大,但尚未被自己发掘,“宫”是“太”的一种使用方法,却不是全部,“太”要更加博大精深,光是“宫”,便还有其他暂时不知的神妙,但眼下并不是沉浸挖掘之时。
研磨至此,三个钟头怕是有了,柳长辞见周围众人如看稀奇怪物般看着自己,心中一阵难为情,虽最后都要撕破脸,但自己借着参会研磨之际,将人家镇城之宝连根拔走,连块石屑都没留下,真心有点不好意思。
柳长辞心想反正也要撕破脸,便回身面向澈城府的大长老,抱拳道:“贵府至宝是否也算参会馈赠?”
“你...你...唉,算,呵呵,算。”大长老皮笑肉不笑,自牙缝里钻出了这么句话,心说小兔崽子,如若不是大城主有言在先,自己真想一巴掌拍死你个小畜生。
柳长辞闻言后,脸上笑容依旧,但心中却冰冷如寒冬,暗道果真所料无错。他的心中先前就已生出了警惕与迷惑。他深知澈城府行事作风,是介于黑白之中的灰色,且更多的偏向于黑。而此番,澈城府竟对自己这无依无靠的一介散修这般大度容忍,自己将镇城之宝都给悟没了依旧未曾翻脸,如此只能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澈城府当真气魄浩大,但观黑刃滥杀无辜的行事作风,这点当可排除。而另一种也是柳长辞心中担忧的,便是澈城府有备无患,且所求甚大。不曾现世的‘宫’之绝术自己已经明悟,更是得到了比之还要隐晦艰涩、威力无穷的太初真气,而此事澈城府肯定已经知晓,是否形如豢养?在大会的最后,在自己身上索取绝术?
那又能怎样?兵来则将挡,水来,则土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