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情绪瞬间由惊恐变为激动,他跪在地上,两条腿打着颤。
“说说,你有何事要向朕禀报啊?”
皇上目光威严地望向那匍匐着的人儿,赵将军的脸色很是难看。
“小的……小的要告大将军草菅人命!”
那士兵哆哆嗦嗦地憋出了一句话。
“大胆!大将军乃我朝栋梁,岂容你凭空污蔑?”皇上厉声呵斥道,那士兵腿脚颤抖得更厉害了。
赵将军见皇上向着他说话,放松下来,像看表演般欣赏着地上那人。
“小的……小的没有说谎,大将军每**迫我们与他比武,我们哪是他的对手?不还手,就要被打折磨得死去活来,小人的哥哥,正是被大将军摔打致死!”
那士兵悲切地陈述着哥哥的以及许多有着相同遭遇的士兵们的经历。
皇上睥睨了一眼大将军,语气平常地问道:“大将军,此人所说可是实情?”
大将军不慌不忙地低头解释,“皇上,臣这样做是为了鞭策他们,近来边关安定,难免有人心生倦怠,让他们与我比试也是为了稳军心,至于他说他哥哥是被我摔死的,臣真是冤枉哪!此人前几日因不守军规被臣训斥,定是因为此事怀恨在心,他的兄长明明是感染风寒而死。”
赵将军说地有板有眼,地上的士兵急了眼,站了起来,指着他,大声辩解道:“你胡说!分明是你将我哥打得半死不活,本身他就有病在身,你还逼他与你对练,你根本没想让他活!”
他又重新被人架起了胳膊,在空中挣扎起来,憎恨地看着一脸淡然的赵将军。
“来人呐,?把他拖下去斩了!随意污蔑我朝大将军,居心何在啊?说不定是外来的细作。”
皇上随意地就将他处置,心情似乎并未受到影响。
“大将军哪,以后军中行事可要稳妥点呀,这军心不稳,就是边关不稳。”皇上若有似无地敲打着赵剑,他迅速换上卑微的姿态,“臣知罪,臣今后行事定当谨慎。”
“罢了,你再同朕往前面走走看。”皇上摆了摆手,将军就起了身,继续伴架而行。
杨泉站在道路一侧,目睹了刚才那一幕,拳头握得咯咯作响,眼看刚才告御状的士兵渐渐远去,他再也忍不了了,离开自己的岗位,跪在了皇上身后。
“皇上,小人有要事相禀!”他努力保持镇定,好让自己的声音能够清晰地被皇上听到。
皇上皱了下眉,微微转身,眼睛向地上瞟,不耐烦地问:“怎么,你也要告大将军草菅人命?”
赵剑此刻脸色已经铁青,狠狠地瞪着杨泉,只见他表面淡定从容地回道:“小人并非要告大将军
与士兵比武之事,此事行之已久,小人理解大将军的苦心,不敢有所怨言。”
赵剑紧绷着的神经瞬间松了下来,谁料到他又补充说:“小人所禀之事关乎我朝的国运,请皇上一定要明察!”
“哦?细细说来!”皇上忽而有了兴致,认认真真地面对着他而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