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些侍卫杂乱的脚步声消失在乾清宫的殿口,跪在大殿中的大臣们才微微松了口气。
退出宫门之后,襄阳伯李守錡凑到英国公张维贤身边低声的说道:“今天这是怎么回事?不就是一个经筵吗?怎么闹了这么大的动静?”
“哼。谁知道?”张维贤撇了撇嘴。
“看皇帝的那个样子是真生气了。”
“皇帝刚刚登基不久,就遇到满朝文武众口一词的逼奏。他不生气才怪了。”
“咱们也跟着支持了,没事吧?我可是看见你支持才跟着跪下的。我猜,其他那几家也是看到咱们两个支持,才跟着起哄的。”
张维贤微微皱了皱眉说道:“唉,别提了。前几天,南方来的一个故人,专门过府让老夫帮忙玉成此事。老夫原本想着,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又不需老夫挑头出面,便应了下来。谁知道,最后会变成这样。”
“什么?”听到张维贤的话,李守錡就是一惊,他连忙向左右看了看,而后压低了声音说道:“还真有人在暗中推动?难道。。。。。。”
张维贤想了想说道:“不会,那个人没这么大的胆子。走,去我府中再说。”
“好。”李守錡点点头。而后两人骑上马,各带从人向着英国公府的方向而去。
就在两人身后不远的地方,一名吏部的官员也在低低声音问着正在上轿的周应秋:“周司徒,吴宗达怎么说也算是咱们吏部的人,咱们是不是要去保一保?”
“保?保什么?”周应秋停下了动作,挑起一边的眉毛,斜着眼睛看了那名官员一眼。
“呃,这个。。。。。。”那个官员听出了周应秋话语中的怒气,没敢再向下说。
“哼。”周应秋冷哼了一声,心中暗想:“为了区区五百两银子差点要了老爷的命。要不是买那个药方,亏空太甚,谁会趟这份浑水?”
“没砍了他的头,就算便宜他了。”周应秋恨恨的说了一句,用力的一甩袍袖,大步跨过轿杆钻进轿内,而后在轿中大声叫道:“回府。”
跟他身后的几名官员,相互看了看,也连忙各自散去。
通政使管右参议事杨绍震与太常少卿范景文散朝后一路紧走,终于追上已经骑上马匹就要离开钱谦益。杨绍震一把抓住了钱谦益的袍袖说道:“牧斋公,牧斋公稍等,稍等。”
钱谦益挣了一下,见杨绍震抓的甚紧。只得从马上下来,一脸苦涩的看着二人说道:“两位大人有何事啊?”
“何事?”太常少卿范景文皱了皱眉头,“当然是如何去救吴上于的事。”
杨绍震在一旁也说道:“是啊,是啊。吴上于要是只为此事就丢了性命实在是万分的冤枉,我等还要想个办法救他一救。”
“这个。。。。。。圣上的旨意中,只说免职和庭杖,又。。。。。”钱谦益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
看到钱谦益的样子范景文一瞪眼睛说道:“钱受之你这是何意?庭杖是那么好挨的吗?天启朝死于庭杖的官员还少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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