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
现在千原正拿着抹布收拾着饭桌,作为一个严重的强迫症患者,他看到刚才被年上妹妹滴出来的油水就感觉浑身难受,拿着块抹布在上面疯狂擦拭,直到干干净净才长舒一口气。
轻轻哈一口,重新再来一遍,看眼反光丝毫不沾灰尘,连平谷一点红亲至恐怕都挑不出毛病。
最后把抹布重新洗一遍挂上。
竹达彩喵享受完晚饭后正挺着个小肚子,乐乐呵呵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不过今天不是偶像剧,而是知名下饭神剧《孤独的美食家》。
年上妹妹眉头皱起,一副看入迷了的样子,忍不住的时候还抽出手机把电视屏幕里的美食一个个拍下来,也幸亏她看的是《孤独的美食家》,要看《中华小当家》,千原先生恐怕这辈子都满足不了她的要求。
千原洗了洗手,在充满了少女心的粉红色围单上擦了擦,再度脱下。
忙活那么久总算打理完了,他在自家妹妹的旁边坐下,抢过毯子一角,闲来无事一起欣赏一下五郎叔的演技。
“要是真去店里吃,卖相会和电视剧里一样吗?”千原先生很怀疑其实漫画作者有被这些店面刻意表演所欺骗,在旁座小姑娘流着口水望眼欲穿的时候忍不住出口质疑。
“我又没去过,怎么知道?”竹达彩喵倒是没什么所谓,反正看这种剧就图一乐,也不会特意跑过去一趟就为吃顿饭,谁家社畜都没那么闲。
“我就想欧尼酱下次做给我吃。”
“别发嗲,有点恶心。”
这种人没去做偶像当演员真的可惜了,她要是有点志气再加把劲努努力,说不定平时电视机里放的就是她。
千原扬扬下巴,瞥了她一眼突然问道:“什么时候出偶像大师的单曲cd?”
“?”
“我已经等不及嘲笑你一顿了。”千原顿了顿,“顺便有空帮我问问,修音师工资多少,我也想学学这行。”
常听百万修音师,还真不知道这行工资高低。
硬了,拳头硬了。
竹达彩喵忽的脸色一白,呼吸急促起来,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腰,气鼓鼓地把电视机频道重新调回偶像剧。
“哦对了,之前的试音中了没啊?”千原抽出桌上那几本刚买几天的漫画书,歪头好奇地问了声。
漫画书页角上都是细微的小折痕,被翻的太多次的书页也软趴趴的,现在摊开的几页上还有铅笔涂过的痕迹,这么一看这书真是太惨了,简直好像被虐待了一样,都没它出厂时那种方方正正的整洁美观。
千原倒也没生气,因为虐待这书成这样的不是自家妹妹,而是他本人。
“没中。”竹达彩喵还在恼怒,“不知道是被谁抢了,反正没什么消息。”
“那蛮可惜的,虽然我该庆幸可能会多一位美少女的联系方式……”他努了下嘴,不知道是高兴还是该替她难过。
“你这色鬼,渣男,差劲!”年上妹妹突然叉着腰大骂。
千原摆摆手说道:“在家里随便骂,只要记得去偶像大师那边多开拓一下社交圈,多交几个小姐妹,然后帮我问问太泽事务所那边最漂亮的录音员叫什么?”
未来婚姻可不能光指望信长那听起来就不靠谱的关系网,千原先生自己也得多努努力呀。
“实话实说,那么漂亮的女孩子,我都觉得人家事务所不让她当偶像真的可惜。”千原摩挲着下巴。
“你的执念好深啊。”年下妹妹关切的看着自己的兄长。“比起虚无缥缈甚至连姓名都不知道的人选,要不要换个人追追?”
“例如?”
“隔壁那位超有钱的早间大小姐。”
千原一愣,旋即摆摆手:“抱歉,我这种纯爱战士,讲究的就是专情!”
“那您的初恋呢?”她翻了个白眼。
“也是真爱!”
他肯定的点点头,没人规定真爱只准有一个。
她冷哼两声,往沙发前的茶几拍了拍,“我觉得在桌上放满女模特写真的人没资格提‘真爱’这个词。”
“只是提前加深对女搭档的认识。”
少年摆摆手,把茶几上另一叠女性写真杂志端端正正摆齐。
女搭档……
竹达彩喵眉头一皱。
“谁?”
“内田小姐啊,你还不知道吧,这回女主役是隔壁会社的真理小姐。”
千原提醒后又得意大笑:“上次我跟她去特摄片场就发现她绝非池中物,迟早飞黄腾达,果不其然呐,这回直接能对戏了。”
“你还真去了?”
“不然呢?”
“我以为某人最多口嗨一下,没想到还特地跟着一块去东映片场了。”年上妹妹没有感情的说。
“开了眼界,见识到电视剧拍摄,唯独可惜没见到我的初恋。”千原倍感遗憾,自己消息落后白跑一趟。
“那就可喜可贺。”
竹达彩喵撇撇嘴,拿起杂志翻了几页,摇摇头说道:“年轻小姑娘的写真有啥好看的。”
“怎么会不好看呢?”千原大惊失色,他另外提出一本,接过年上妹妹手里那套,放在一块对比。
“比你当初拍的好看多了呀!”
他信誓旦旦,而且手指还在两位美少女照片上各处画着圈,从头到脚,完全没有为当事人遮掩的意思。
竹达彩喵刚刚嫌弃的声音戛然而止,就像是被点了穴一样,一时陷入沉默。
她面无表情地问:“您是怎么找到我当年拍的这份的?这套都在几年前已经停刊了。”
“哦书店凑巧旧书出售,我当时觉得封面挺眼熟的,然后拿起来一看,哇这不是老熟人了嘛。”千原语气揶揄。
竹达彩喵斜过眼,瞥见他那贱兮兮的表情。
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发现,原来一个很好看的男人,也能做出那么猥琐下流的表情。
硬了,拳头更硬了。
“顺便说一句,内田小姐也不算年轻小姑娘了吧?”千原顿了顿,掰着手指数,“跟你是同年生的,刚好小你半年,个头也高你一点。”
“后面半句其实可以不说。”年上妹妹咬牙切齿,直接展开曼施坦因攻势。
“你先把我松开......拜托。”千原呜咽着,“你的手掐得太紧了。”
是真的疼。
千原揉着大腿,完全不明白这帮日本人为什么这么喜欢掐这个位置,信长也是一样,实属交友不慎。
“只是帮轻微自闭症的小朋友纠正一下社交语言能力,防止在外面乱说话得罪其他人。”竹达彩喵大声解释道。
“可我没听说过有使用暴力的治疗方式。”千原摇摇头。
“如果有反对意见说明治疗效果不佳,下次将会采取更强硬的治疗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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