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所以千原先生不愿意放弃这难得极致高雅享受的机会。
他摘下耳机,趴伏在桌,双手对着立起的手机敲敲点点,然后又是一阵被打爆的双手狂颤。
田中,彼其娘之!
沮丧的他耷拉下手,动作艰难的从口袋里掏出几粒糖果摊到桌上,糖果连带包装碰撞木桌的声音清脆,里面除了大白兔奶糖还有其他果汁软糖。
“吃吗?”他卷开一粒问道。
“吃。”
她那双修长的手指小心用指甲剥开黏住的糖纸封口。
那双手蛮漂亮的,让人情不自禁伸出自己那只比较。
嗯,果然还是千原先生这双更完美。
不过奶糖好粘牙,这个人吃的软糖味道又一般,下周工资什么时候发?有点想试试德国嘉云糖了。
女人拨进嘴里一粒,轻轻地咬着,咀嚼,又歪着头若有所思,两条腿打在桌下,悠闲地晃呀晃,手里的笔最后挥舞几下。
过了会儿,她轻声感慨道:“你这兜有点像小仓库啊。”
千原肯定的点点头,得意的笑道:“如果可以,我希望下次能在肚子位置封上个四次元口袋。”
“真是符合你这身衣服的回答。”
她摇摇头,然后举起手里刚刚完成的作品递了过去,“算是咖啡的谢礼好咯。”
“虽然我是画油画的,但素描怎么说也是基础,还是有些信心。”
慢慢的翻转,桌上趴久了有些困乏的千原勉强睁开眼皮,紧接着愣愣的看着A4白纸上的画像,眼瞳像是被点亮般的逐渐睁大。
那一刹那,千原先生总算明白为什么中国古代选秀会有画师为女子描摹了?
纸上的少年原本一身黄色的卫衣被浅浅涂抹,帽子上的黑色耳朵角被明明白白的绘出、上色,窗外的阳光刺破玻璃,静静洒在桌上一角与他的肩膀上,少年眼睛还是半眯半睁,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
纸张右下角还特地标注了个姓名。
实话实说,这副肯定比某位小妹妹画的强,虽然还没实物比对,但千原有绝对的自信。
千原挠挠头,违心的说道:“好名字啊!禾重田小姐……”
“那个是种,不要分开读。”
种田无奈地扶了扶额头,有气无力地对桌那头的人说:“因为不知道你的名字就留给你自己补了……”
这好说。
接过笔,少年把底下那行字补全。
「种田梨纱赠千原」
……
走出店门,低头再看一眼画像,侧头再比对一下玻璃反光的映像。
头发是该剪了,千原摸了摸已经半掩耳朵的鬃毛。
道别说「下次见吧」,不过东京很大,人口数量多的离谱,机缘巧合下再次遇见的几率非常小。
然后,远处传来一阵“嘟嘟”喇叭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顺着声音望去,路边停了一辆外形低调的银灰色高级超跑。
车窗降下,随之出现的是某位天魔王陷入性冷淡的脸,他戴着漆黑的墨镜,如同好莱坞电影里最冷血无情的杀手。
“千原,我的书呢!”本能寺烤肉大声提醒道。
我超!忘了这茬!
千原急忙冲回自行车停放处,火急火燎的把钥匙插进锁孔,然后用平生踩得最快的频率疯狂驱动脚踏板。
不管不顾对面那位老兄「你逆行了」的呼喊。
风驰电掣,速度拉满的千原先生大声急呼道:
“前面那个禾中小姐等等,先把line加一下,家庭地址报一下,书再不还死的就是我了!”
看得岛田信长直呼刺激和暗自庆幸,也幸亏今天没多少人骑自行车,不然这小子是真的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