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那天河之剑下坠的瞬间,那浓浓的迷雾似乎被这极致的撕裂之力影响,撬开了那时间河上的一角,那河上的画面让何琴遍体生寒。
一个又一个像是被冰封的“人”定格于河中央,而在更遥远的地方,有无数力量远远比他更庞大的存在,在和那宛若无数野兽拼装而成的巨兽冲撞,那种感觉似乎是——
妖族?
不,不只是妖族,因为在更遥远的他根本看不见的地方,还有更加可怕的存在,掌天师的火焰巨手就是从那长河深处射出来的,何琴不用猜都知道,那里潜藏着更危险的存在。
不,不用说河里,就算是还在岸边的自己,都能感受到无数的恶意铺面而来,浓郁的化不开的恶意让他下意识的支撑起了自己的本源——那重剑一般的本源让那些铺面而来的恶意的缘起迟疑了,最后缓缓的退去。
他只感觉背后被冷汗给打湿了。
谁能告诉他什么情况,他可没有听说过一个刚刚晋升的半神会遇上这么危险的家伙,就好像是有人无时不刻的希望自己死掉一样。
“恼羞成怒了?”一阵笑嘻嘻的声音传来,伴随着那声音而来的,是瞬间被遮蔽了的天空,一瞬间,和时间长河上的雾气被驱散向远方,露出了那天空中漫天的星辰。
那是谁?
为什么感觉如此的强大,这股力量,为什么会感觉还在道盟的守护神之上?
不~不,那天上闪烁的根本不是星星,而是一个一个宛若琉璃珠一般,自成一体的微型世界,那微型世界似乎本身就在发光,正是那光芒,点缀了夜空,最终化作了漫天星辰。
“想要撕开这隐秘的时代,可真不容易啊,不过无所谓,多亏了‘信标’,总算能够定格这个时代了,老前辈们还是可以的啊,不得不说,干的不错,保护好那小子,好不容易撬开了大门,不试试水对不起我们的辛苦。”
“可。”
何琴又听见了那声音,和之前催动火焰巨手的掌天师的声音一模一样。
“保护好你师叔,这是你作为负剑门弟子的重任。”
父亲的声音响起,何琴的表情变得愈发的严肃,他感觉自己突然有些疲倦,下意识的退出了第三视角。
“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了。”乐星野望着莱因哈特缓缓走入暮色之中,表情愈发的凝重。
“你应该已经感觉到了吧,已经有很多目光盯上你了。”何琴叹了口气,突然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
在退出第三视角之后,何琴突然发现自己这位一叹师叔身上有一股无形的波动弥漫。
这个波动普通人看不见,但作为一个半神,何琴觉得自己师叔现在真的好刺眼。
“时间之力~吗?不,或者应该说,是‘忤逆时间的力量’,我的一叹师叔啊,看起来,你貌似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
他没有多说,他怀疑自己师叔可能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干了什么,但是毫无疑问,现在自己的师叔,貌似被大佬们重点照顾了。
不过,这貌似也不是什么好事。
别说是那些老牌的半神了,就算是自己这个新晋半神,都能看出现在一叹师叔身上闪耀着的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气息。
这种感觉不是相貌发生改变,更像是——
画风!
对,用画风来形容更加恰当。
就好像是一群港漫风人物之中,突然冒出了个日漫风的人物一般,看上去真的格格不入,突兀极了。
“有人说师叔你是事逼吗?”
“???”
小小的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问号!
“干我屁事!”乐星野骂了一句粗口,“我怎么可能是事逼,我又菜又弱,都这么无助了你们还要来污蔑我。”
何琴下意识的吐槽了一句:“不,我是认真的,我仿佛看到了你的死兆星在闪烁。”
乐星野脸色微微僵硬,想到了一些什么,张口就是“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灾难慢我一步不算事逼……事逼~超凡者的事,能算倒霉么”,接着就是一顿抑扬顿挫的感慨,似乎是确实不想承认自己事逼的身份。
只是,我的师叔啊,你可知只要你身上还挂着大佬们的庇护,你在那些顶尖强者眼中就像是夜晚中的烛火,无比明亮而刺眼,会指引着好奇的人而来。
更可怕的是,由于这股力量的特殊性,何琴基本可以保证,被吸引来的超凡者不大可能出现半神之下的存在。
因为他已经了解了那个第三视角到底是什么。
在一些擅长预言的超凡职业之中,一般将这种力量称之为“灵视体制”,少部分人先天就拥有着灵视的特质,这股力量能够让超凡者更为轻松的察觉到即将有可能带来的危险。
只是很多超凡者无法理解灵视体制能预知危险的缘由。
现在何琴已经了解到了,拥有灵视体制,就意味着你虽然无法像半神一般,能够靠近时间长河,但依旧可以在隐约中察觉到时间长河中那些可怖的存在。
由于那些存在中的绝大多数根本不屑于隐藏自己的气息,所以站在半神的视角下,那些冲天而起的气机就像是黑夜中的灯火,非常清晰。
如果有半神及以上的存在和你产生了因果上的纠缠,且这个存在正在逐渐沿着时间线向你靠近,你在时间长河中就能非常明显的看到这些存在向你逼近,哪怕和半神比起来,灵视体制所能感受的信息并不算多,但无所谓。
由于那些存在根本不遮掩,哪怕比起半神的第三视角要弱化的多,灵视体制依旧有一定概率发觉到那些存在的走向。
“我现在有些相信,一叹师叔你所提出的那个妖武者职业,真的有可能改变我们现在危险而又动荡的局面了。”
“那不是必然的吗?”乐星野嘿嘿一笑,毫不犹豫的手下了何琴的夸奖,“有妖武者这个超凡职业在,那就是飞龙骑脸,你告诉我怎么输?怎么输?”
说完之后他还叉了个腰:“不愧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