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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侩笑得尴尬:“无妨,无妨。”
最后,那些家具以三百三十两的价格卖了出去。
寒山一直快到酉时才两手空空的回来了。
雨卿问:“让你买的小狗呢?”
寒山看了一眼不露声色留意他的沈府丫鬟,禀道:“奴才看好了一处田地,急着带主人去看,所以没顾得上买狗。”
雨卿见他眼里有焦色一闪而过,就知道他有重要的事要说,于是进房换了男装,和他出了门。
大概不爱说话的女生观察力比较强吧,一出院门雨卿就觉得有些异样,可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
主仆两走出很远,寒山才小声道:“主人,有人跟踪我们,不过你别回头看。”
“知道了。”雨卿同样把声音压得很低,“你知道跟踪我们的是什么人吗?”
“一个衙役。”
之前雨卿母女住在县衙时,寒山住在前院,几乎所有的衙役他都打过照面。
虽然大部分叫不上名字,但都混了个脸熟,所以他才那么肯定。
“咱们宅子附近还有两个乔装的衙役。”寒山道。
雨卿恍然大悟道:“难怪我觉得不对劲,原来被监视了。”
寒山面色凝重的问:“主人,大人怎么突然派人监视我们?”
雨卿沉思了片刻,道:“肯定是我让你扔的那张银票和那些铜钱被林宥文知道了。”
寒山不解的问:“若是这样,那不是应该按照主人设定的方向发展,林老爷会对县令起疑,两人互咬起来吗。
怎么奴才却觉得主人弄巧成拙,让县令怀疑上主人了呢。”
雨卿并不惊慌,摆了摆手:“无妨,等常大叔帮我们买好马车,我们就把房屋布置成我们被人下了药被劫持的假象。
然后趁着夜深人静跑路,让林宥文误以为我们被县令杀人灭口了,两人不就开撕了吗?”
寒山沉默了片刻,问:“如果林老爷不上你的当怎么办?”
雨卿云淡风轻:“那也没关系,我们已经跑路了,反正尽人事听天命,能让林宥文和县令互咬最好,不成功也没损失。”
寒山一听此言,紧蹙的眉头舒展开了。
主人说的太对了,即便计划失败对他们而言也没损失,自己有什么好愁的。
“可是咱们宅子外有衙役监视,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跑路?”
“这个好办,让他们吃些含有蒙汗药的食物不就得了。”雨卿轻松自如的答道,然后问,“我让你去林家打探消息可有收获?”
寒山点点头:“收获不少。”
把林府以及林珏身上发生的事全都原原本本的说与了雨卿听。
雨卿听了沉默良久。
她万没想到林珩如此心狠手辣,不仅把蓉姨娘母女卖到煤场的窑子里,还剜瞎了林珏一只眼睛,打折了他的腿,跟她所知的那个胆小如鼠的林珩判若两人。
不过蓉姨娘母子的悲惨遭遇是他们罪有应得。
但凡他们当初有一丝善念,林珩恐怕也不会对他们痛下毒手。
林珩把林珏打成重度残废对雨卿而言是好事,她就不用防备林珏暗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