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再跟您纸上谈兵了。”
“小二哥,你们楼主是谁?他能将天香楼治理得如此昌盛,热闹之中,并无半分纷乱,连你这位小二哥,都是谈吐不俗,出口成章,想必定是位人中龙凤,花某倒是很想和他一叙。”思酒忽道。
“呦,客官,像您这样想法的客人,自天香酒楼开办以来,我小二见了没有一千,也有二百啦。可惜啊可惜,我们楼主极为神秘,我们满楼之中,除了花魁娘娘,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传说,凡是没有得到楼主允许,而见到他的人,都已经被从世间‘抹杀’了!”小二哥道。
“小二哥,那台上跳舞的美人,都是什么人啊?”醉生又问道。
“呦,客官真是有眼光。我们天香酒楼最是讲究美食配美人。要说我们酒楼做的菜好吃,那还是其次,天香酒楼的招牌,正是这群国色天香的美人!她们跳的舞,都是花魁娘娘亲自教导的。
如果说天香酒楼的客人有一成是冲着美食、安宁或者别的所图来的,那么剩下的九成,就是冲着天香酒楼的舞姬来的。天香酒楼的舞姬,是美女中舞跳得最好的,是会跳舞的女子中长得最漂亮的,若是能欣赏她们的一舞,作为一个男人,才算是此生无憾了。
我们天香酒楼,最注重的就是客人的感受,若是客人提出的要求,只要天香酒楼能办到,那么就一定会办到的,当然,除了我们的花魁娘娘是例外。这些跳舞的美人,都是我们楼主应客人的要求,从各处搜集来的,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呢!”
醉生道:“呦,小二哥,你们天香酒楼最注重的,恐怕不是客人的感受,而是客人的钱袋吧。”
小二哥道:“呦,客官,瞧你这话说的,客人越开心,才会更愿意掏钱,而且愿意多掏钱,我们也会干得更起劲,如此良性循环,何乐而不为?若是天下做生意的人都像我们一样,也就不必多那么纷争和纠缠了。
您二位赶得实在是巧,今日我们天香酒楼的花魁娘娘会登台表演,您二位就请好吧。我们这位花魁娘娘脾气虽大,一个月方登台一次,可舞跳得着实是好,今日这么多人,有一半都是慕她之名而来的呢!”
“小二,再添壶酒!”
“呦,客官,来喽——”那小二哥听闻别桌客人呼唤,忙急急离开了。
“怪不得这里像是举办宴席似的,吵吵嚷嚷,原来是花魁出场。”思酒若有所思地道。
“看来你很是期待么?”醉生静静道。
“她舞跳得再好,我又看不见,醉儿,你生的哪门子气?”思酒低声道。
“我,我哪里生气了?”醉生掩饰似的端起瓷碗,喝了一口,只觉花香馥郁,香甜无比,大是好喝,看那碗时,只见佛手已完全绽开,碗中一片灿烂金黄,不由多喝了几口。
一时思酒、醉生沉默下来,却听邻桌两位客人的聊天声传进了耳中。
一位青年公子一展手中折扇,道:“我为了今日一睹花魁娘娘的风采,赶了三日三夜的路到此。花魁娘娘一个月只登台一次,上次我赶来时,却说她病了,叫我白等一场!这次我无论如何也不能错过了!”
坐在他对面的中年商贾满脸油光,肥头大耳,一边风卷残云般将面前的点心扫进口中,一边含糊不清地道:“她哪里是病了,只是上次闹脾气,赌气不登台了。没办法,谁让她是天下第一舞姬,大家都愿意被美人耍嘛。上次我花了一千两银子,想点一曲掌上飞燕让花魁娘娘跳,这花魁娘娘只说了一句,‘我只跳我爱跳的舞。’竟将我的银子原样掷了回来。”
那青年公子道:“这位花魁娘娘有二皇护着,谁敢得罪与她?大家一睹舞姿,便已无憾了。”
中年商贾道:“二皇是谁?我怎么不曾听说?”
那青年公子道:“你来无愿村这许久,竟连二皇的名头都不知晓?你竟是白过了。”
中年商贾道:“惭愧惭愧,我是无意中来到无愿村的。无愿村中斗争残酷,我本不想卷入这些纷争,一直在自己的小楼中闭门不出,每日养花逗鸟,日子倒也悠闲。只是一次我在庭院之中,无意看到花魁娘娘跳舞,我惊为天人,才从此念念不忘。”
青年公子道:“原来你竟是个隐士。那花魁娘娘竟能将你这等修身养性的隐客也勾得动了凡心,着实称得上‘妖孽’二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