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穗心中认定那晚的贼人是秦涛夫妻,却也怕村里人顶不住衙役的压力而说实话,到时黄老爹没做成吕洞宾还被狗反咬一口就不划算了。因此对柳树下的村会很是揪心。
黄老爹一回来,她就直接问道:“爷爷,衙役有没找出贼人?”珍眉只能看出个表象,却说不出衙役是否有怀疑。任何时代,惹上官非都不是好事儿。
黄老爹不忍她担心,安慰道:“穗娘儿,贼人虽没找出来,可村长发话夜里多派人巡夜,贼人不敢再来偷的。你且放宽心,小娃儿家家的,心思宽了才能长个儿。”
一听就是敷衍的话,金穗从黄老爹略蹙的眉头上瞧出这件事不那么简单,恐怕还是引起了衙役的怀疑,就算没怀疑也有了疑惑。她细细想了想,解决问题的根本方法是找出真正在各村作乱的贼人,遂换了个方式问:“贼人不来我们这儿实在太好了,我晚上就不用做噩梦了。爷爷,上次我们村里遭了贼,下次是哪个村呢?”
黄老爹没在意,哄着她笑道:“我们穗娘儿还做过噩梦吗?爷爷倒是不晓得,做了啥噩梦给爷爷说说,明儿的得了空,我好去找你王太太给解解梦。”
金穗一阵气结,心里着急,面上却半嗔半撒娇道:“爷爷!我说正经话儿,上次王太太家丢了牛,她哭晕过去,好可怜!我们早点儿捉住贼人,过年买了糖果藏在家里贼人就偷不去了。我听说有的村遭了贼,有的村没遭贼,我们村没丢牛,就死了几条狗娃儿,说不准啥时候贼人不服气儿,又要偷回来呢!”
一般贼人偷窃的村子只偷一回,不会再去第二回,一是值钱的物件已经偷过了,二是被偷过的村子会加强警戒,被偷的人家诸如王老太一家正四处奔走要捉到贼人,谁还敢去触那个霉头呢?
黄老爹见金穗真急了,想想她的童言稚语还有些道理,寻思一回,笑容变得有些严肃:“穗娘儿你说得对,我们村还得看牢了。不过,这是大人的事儿,县太爷管得紧,估计很快就过去了。”
他安慰着金穗,却忧心忡忡的,也不好这时候找受到惊吓的秦四郎商量,只得闷在了心里,沿着院墙走了一转,听到隔壁赵家的牛哞哞叫,他一拍脑袋:“我瞎操心个啥!贼人要偷的是值钱的牛羊猪,我们家就两只鸡,谁还能为了两只鸡爬我家的院墙不成?”
虽如此想,还是去了黄秀才的屋子,挎个篮子捡了瓶瓶罐罐,准备晚上再去坟上一趟。今儿莫衙差等人检视他家后窗,他着实出了一身冷汗。
金穗莫可奈何,求了翠眉把遭贼的村子写下来,她当做练习画画,把周围的村子按照方向标注在纸上,遭过贼的,没遭过贼的,什么时候遭贼的,有翠眉的指导和珍眉叽叽喳喳的补充,标注得明明白白。
翠眉出门的机会不多,对各村的地理位置和脚程知晓得清楚,她没学过辨识方向,对金穗绘的“画”压根看不懂,将画纸铺开在桌上,抿着嘴笑了笑:“果然是三天不练手生,姑娘连字都不会写了,画的画儿我也看得不甚明白。”在她眼中简直和鬼画符差不多,只这话她可不敢说得太过分了,以免打击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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