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衙差嘴里附和着,转过头却撇撇嘴,十分不以为意,他才不信伏广真的悲天悯人,若果真如此,他们衙役倒个个儿能做庙里的菩萨了。
伏广对他的态度不置可否,兀自想着心事儿,不多久,秦四郎和几个双庙村的人跑了过来,殷勤地问:“大人们,今儿的可是有啥事儿?”
大家都很疑惑,他们以为交出了没多大用处的证物鞋子就算了结了这事儿,实在没料到双庙村还能受到县太爷的关注。
伏广先做自我介绍:“我姓伏,伏羲的伏。这位姓田。”
双方互相厮见过,伏广正色道:“秦村长,昨儿的我们回去向县太爷禀报过你们双庙村的情况,县太爷说不能助长偷盗的歪风,今年不捉住,明年,后年,此等风气一起,你们这十里八村儿将再无宁日!”
秦四郎忙道:“正是这个理儿!我们也发愁呢,盼着县太爷能早日捉住贼人。只是,伏大人,我们村里已是失过窃了,贼人好像从不偷同一个地儿的财物啊。”
这也是大多数人的疑惑。秦四郎的疑惑却有些心虚,若村里真遭了贼,到时他万死难辞其咎,只得每天夜里加紧巡逻,再有上山打柴的人晚归,不希冀能捉住贼人领赏,只盼着能惊走贼人才好。
县城里的衙差三天两头找上门来,他很难保证自家不露出破绽,这些人都是人精,欺负乡里的事儿有听过,会办案的也听过。秦四郎恨不得把秦涛从炕上拖起来再打一顿才好。
秦四郎肚子里的弯弯绕绕伏广自是听不见,他正色道:“秦村长,实不相瞒,昨儿的夜里我们县太爷估摸对了贼人要偷盗的村子,埋伏了许多衙役,可仍让那伙贼人跑了。我们县太爷担心贼人将贼心起到邻近受害小的村子里,才特意派了我们俩个到双庙村守着。”
秦四郎疑惑地皱皱眉,口中对县太爷千恩万谢。
伏广听完他的感激,这才笑着道:“我们夜里会和你们守夜的人在一起,白天睡觉,夜里守夜。有我们在,村里人白天不耽误事儿。这是县太爷的原话儿。”他年纪不大,脸上却已有风霜之色,笑起来眼角有细小的鱼尾纹。
秦四郎不见喜色,脸色微微一变,一怔之下赶紧反应过来:“那劳动两位大人了。”秦四郎瞧瞧地上的两个包袱,他还以为是什么物证呢,原来是这两位的被子褥子,这下他连拒绝都不成了,他也不敢拒绝。
众人商量一番,互相客气推让之下,伏广坚持付了几个钱,定下每日三餐在秦四郎家解决。秦四郎让村里人帮着抱了包袱,送他们去村子头上的柴垛处休息。
小雨滴跟在他的偶像身后亦步亦趋,最后还和伏广搭上了话,留在村头柴垛处玩耍。
珍眉则早早回家去当传声筒了。
金穗听了之后,暗松了口气,庆幸她没怂恿黄老爹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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