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爹轻松将两人打倒在地,冲着秦海轻笑一声,点点头,提醒道:“给包老板留点面子,莫让人动板凳桌子。”他只想教训下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们,可未曾想过要打得他们如何,真出个什么事儿他也担不起。
秦海应了一声加入混乱的战圈,有拳头捶到肉上的声音,有痛吟声,有咒骂声。
众人像是有默契一般,没有人想到要拿板凳扁担一类的道具上手,只用硬拳头说话。
黄老爹对秦海等人的表现又是生愧又是感动,双庙村的人家极其护短,只看所有的双庙村人加入打斗,而路黑子所在的小路庄有几人躲在远处作壁上观就可看出。这与是和非无关。
到底不想把事情闹大,大冬天的打伤了不好治,黄老爹没有多少犹豫,三俩下冲进人群里把面生的小路庄人打翻在地,不伤他们筋骨,只挑最疼的地方下手,让他们疼得一时爬不起来便作罢。
秦海和秦江两人受了几拳头,他们本来打了一天柴火,精力已不剩多少,两人对视一眼,秦海朝路黑子那里使个眼色,两人默契地边踹人边往路黑子那里挪动,秦江一把扭住路黑子的胳膊,秦海顺势给了他肚子几拳。
秦海眼底是红的,怒道:“路黑子,你服不服?还敢欺负我们双庙村的人不?”
路黑子目眦欲裂,被双庙村的人打得激起了倔脾气,咧着牙说:“不服!你们人多欺负我们人少,我们小路庄也不是光挨拳头不晓得还手的!今儿的要想平息这场事儿,只需让黄老汉给我们认个错儿,柴火归我,不然,你们谁也莫想走出东山的地界儿!还有,你们姓秦的莫管我们姓路的和黄家的事儿,你算老几,哪轮得到你来管!早早儿地撒了手,过后我不得找你们的事儿……”
小路庄离东山不远,也正因此,交通不便,土地不如远处的农庄肥沃,很多人家靠上山打柴背到城里镇上去卖,好补贴家计。
秦海闻言,再不与他多说,拳头一拳接一拳地捶在他肚子上,秦江捉住路黑子的胳膊,路黑子只有光挨打还不了手的份。
秦海见路黑子疼得眼睛都睁不开,只会哀哀地叫,就冲秦江点个头,秦江嗤笑着像丢垃圾一样随手将路黑子丢在地上。
路黑子蜷缩成虾米状,痛苦地**几声,眼角一斜,看到靠在桌腿边上的柴火捆里扎了把斧头,一时心生歹念,一把抽出斧头,抡圆了胳膊,瞅准秦海的后脑勺就要下手,刚打他最狠的就是秦海了,因此他此刻最恨秦海兄弟俩,甚至超过了黄老爹。
黄老爹踹翻了一个瘦精瘦精的青年,怒喝:“且住了手,给你家里人积点阴德,莫在外跟着路黑子瞎混!拳头不长眼睛,伤了残了,路黑子可不会管你!”瘦精青年瞳孔一缩,连滚带爬地挨了几脚才爬出人群,躺在包老板脚边**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