胱就膀胱呗,你干嘛叫猪肺泡啊?金穗深觉自己被误人子弟了。
她尴尬地“嘿嘿”笑了两声,动作轻柔地把猪膀胱气球塞进小雨滴怀里:“小雨滴,一年才杀一头猪,就这一个猪肺泡,我今儿的算是开眼界长见识了,就不夺你所爱了。”
其实也不怪金穗被误导,她本来没见过这种玩意,而古代人忌讳颇多,鸡爪是凤爪,猪腿是蹄髈,猪舌头叫赚头,猪耳朵叫顺风儿(“儿”通“耳”,“顺风儿”要读出儿化音才好听),蛇叫钱串子等等,猪膀胱被婉转地叫做猪“肺泡”便不算什么了。
自花大娘来过这一趟后,珍眉和翠眉时时拿这事儿取笑她,黄老爹抿着嘴角忍得极为辛苦。
没过两天,黄老爹耐不过金穗缠磨,问了问顾曦钧。
顾曦钧冷漠道:“我早想赶你们走了,日日从早到晚喧哗,在我这儿搭戏台子唱戏哪!”
黄老爹早习惯了顾曦钧的冷漠刻薄,可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感激顾曦钧的,且这些日子来他随顾曦钧到荷香镇挖干堰塘里的泥莲子,这莲子直接入了金穗的药。因泥莲子年代久远,极为珍贵,为他省下不少银子。
分明是刀子嘴豆腐心。
不过,黄老爹想想那一千两银子,还是觉得心疼。
黄老爹约了办年货的赵爹爹,他与金穗的行李并不多,草草收拾了,天刚擦黑便登上了牛车,黄老爹一路把金穗捂得严严实实的,不偷一丝冷气,金穗和他说了两句话便睡了过去。
这****平平安安,并无二话。
谁知一大早起来,金穗刚端上珍眉送来的热粥,便听见外面喧哗不断,似有人在吵架,夹杂着女人的嚎哭和男人的斥骂,而这声音正正好是从黄家的大门口传进来的。
珍眉眉头狠狠一皱,对放下碗筷听动静的金穗道:“姑娘,你先吃饭,我出去看看。”
金穗点点头,因她生了这场病,知道黄老爹把黄家最后的家底都拿了出来,越发不敢惹黄老爹半分生气,即使心里焦急,猫爪子挠似的,仍稳稳握住筷子,一口一口极认真地咽下香甜的米粥。
珍眉出门后,便见黄家大门上刺拉拉地被泼了一盆子血,李十娘哭叫道:“都是席氏那个死鬼害死我儿子的!你们莫拦着我,现今儿是我儿子,明儿的还不晓得是谁要被害死!你们走开,让我泼,席氏的尾巴早晚露出来……我苦命的儿啊,你活得好好儿的,咋就惹上那妖精,勾走了你的魂儿,你死得冤啊……”
李十娘歇斯底里地哭起来,整个身子萎顿在地上,趁人不注意,又去抢脚边那盆狗血。
明明是秦涛差点踩死花大娘的孙子小雨滴,金穗不顾性命救了小雨滴,然后秦涛转而抓住金穗要淹死她,被花大娘和后来赶来的男人们阻挠,回光返照的秦涛气绝身亡……却成了席氏害死秦涛。(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