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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眉红着眼睛把李十娘泼狗血的事告诉给金穗:“……姑娘,你救了小雨滴的命,花大娘也不出来说句话,我明明看到她站在大路拐角那儿,一瞄见我,竟然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金穗平静地漱口,她有些意外黄老爹会公然把狗血泼回李十娘旁边,低下头寻思片刻,难道黄老爹对秦涛和席氏的死有了怀疑?其实,她不告诉黄老爹梦中情景,一是那是梦,难说真假,更找不出实在的证据,二是双庙村里的人大多还是比较厚道的,让黄老爹站到整个双庙村的对立面实在不智。况且,当时秦涛病入膏肓,胸生心魔,生不如死,死对秦涛来说只是早晚的事儿而已。
如果秦涛死前不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根本不会有人怀疑他与席氏的死有关。
她也很气愤,不过失去儿子的母亲失去理智还算情有可原。
珍眉拉拉金穗,忧心道:“姑娘,你要有气打我两下骂我两句也成,千万莫不说话,憋在心里憋坏了身子。”
金穗回过神来,顿时失笑,说道:“我哪儿是有气,有多少气爷爷也给我出了。我是在想,十伯娘被爷爷吓得可不清。”
珍眉回想李十娘吓得腿软站不起来的样子,噗嗤笑出来,正要说什么,恰巧黄老爹处理完外面的事儿回来看金穗了,她忙住口,收拾盘子碗去灶房。
金穗拉着黄老爹的手说道:“爷爷,秦家人太欺负人,你受委屈了,以后我好好吃饭吃药,长得壮壮的,再不让人欺负你。”
她的声音带着种虚弱,听起来软软的,黄老爹心中熨帖,刚才在外面受的闲气霎时消弭,他笑道:“好啊,爷爷等着穗娘儿长大。”顿了顿,又道:“他们说的话儿,你莫放心上。”
金穗欢快道:“除了他们欺负爷爷我不高兴,我只当笑话看呢。”
黄老爹眼中含笑,欣慰点头,连个孩子都明白的事,偏李十娘是个糊涂蛋。
黄老爹见天色尚早,金穗昏迷的那几天下了一场薄雪,不甚影响走路,他在屋里转了一圈,把黄秀才留下的书籍装进个大箱子,喊上赵爹爹他们进城去了。
金穗便微微叹气,靠在软和的被子里满脸惆怅。
珍眉为逗她开心,想起刚才说的话,接着道:“姑娘,你晓得十伯娘为啥到咱们家门口闹吗?”。
“为啥?”金穗从善如流地问,这时稍稍一想,便发现有些不妥,因当时李十娘发现秦涛不见,责怪得最厉害的人是涛媳妇,相比摸不着鬼影儿的席氏,她闹也是闹涛媳妇啊。
珍眉脸上的郁郁之色一扫而光,兴奋得双眼发绿,说道:“涛二哥死了之后,十伯娘把涛嫂子捆起来狠狠打了一顿,连天天嘴里念佛的五奶奶都不管的。谁晓得第二天一早,守灵的人发现涛嫂子不见了,十伯娘又哭又闹,跑到涛嫂子娘家去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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