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直接去济民堂,我们找顾大夫去。”
到了济民堂。刚下轿子,祝叶青抬头便见金穗坐在门口对着他笑,他惊诧,也笑着走上前来,温声问:“小姑娘。你是黄老汉的孙女儿吧?叫金穗?”全不见眉间忧愁与恼怒。
金穗惊异,没料到祝叶青还记得她的名字。忙站起身行礼笑道:“祝掌柜记性好,小女唤作金穗。”
“你怎到了县府来?你爷爷呢?”祝叶青缓步进入济民堂,在一个小隔间里坐下,抬手示意金穗坐,见她为难地望着高椅,呵呵一笑,开怀几分,亲自将金穗抱起放在高椅上。
金穗感觉到他的善意,虽心里奇怪,却未多言,回答道:“村子的鸡染了鸡瘟,爷爷担心我,便让我来了县府。现在爷爷和顾大夫去采药了。”
说完,无话。祝叶青点点头。
两人对望须臾,连年余带着一个小厮亲自奉茶,瞧了一眼这对奇怪的组合,对祝叶青道:“师父,堂里的小药童说,顾大夫去采药了,同去的还有黄家的老太爷。”
金穗便笑了笑。
祝叶青含笑道:“刚小姑娘已跟我说了,这小姑娘有趣,今日偶遇也算有缘。我和小姑娘说说闲话,你先回去休息吧。”
他们就住在对面的客栈里,连年余出门便可到。
连年余依言退下。
金穗摸摸鼻子,她哪里有趣了?又暗暗打量二人行止,越发觉得高门大户里规矩大,便更不敢开口多言了。
“小姑娘,尝尝我的茶怎么样?”祝叶青端起茶杯,笑眯眯地说道。
金穗学着他的样子托起茶杯,用茶盖撇了撇茶水,再轻轻吹一吹,方才含了一口茶水在口中,不敢囫囵咽了,细细品味一番,等口中茶水化入肚中,香气盈满口腔,连鼻子里都是茶的香气,她微微笑起:“浓而不郁,舌尖涩入喉香,竟是越品越香,有一股子甜味来。”
祝叶青听她前面说得还可,后来竟像品零嘴儿了,禁不住笑了:“你能尝出甜味来也没错儿,这是碧螺春。”
“碧螺春啊,是祝掌柜自己带来的茶吗?我来过几回济民堂,从未听过顾大夫喝碧螺春,他倒是有普洱茶,我闻过几回茶香。”金穗眼中一亮,心无城府地说道。
祝叶青笑容越深:“自是我带的茶叶。黄姑娘,那日我听你爷爷叫你家的两个孩子,一个作珍眉,一个作山岚,可见你爷爷也是个爱茶的。”
“山岚和珍眉的名字是我娘亲起的,”金穗抿嘴笑,心中思量祝叶青有什么目的,想了想说道,“我娘亲爱茶,因而给他们起名山岚、珍眉。”
“你娘亲?娘亲的事迹传遍大夏,真是可歌可泣。黄姑娘,你可还记得你娘亲?”祝叶青感慨道。
“娘亲走时我已记事,音容笑容虽模糊了,可人却是记得的。”金穗伤感道。
“我原见过你们家的两块玉,一块白玉是我们家小爷的,一块黄玉据说是你娘亲的,是家传的吗?我看那玉有些年代了。”祝叶青忽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