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有余悸。
祝叶青觉得与这姑娘谈话有趣,没有太大的年龄隔阂,却不想此时从她眼中看到一种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怆然,他掩去眼中怜悯和怜惜,笑道:“小姑娘家家的,黄姑娘何须如此作悲。”
劝了两句,见金穗眼中恢复神采天真,便告辞离去。
金穗凝视着他的背影,直到他转入对面客栈看不见了,发了一会子呆,吃过午饭和汤药,回到病房里躺了片刻小憩,下午依然给看病的病患端茶倒水。
日薄西山,黄老爹和顾曦钧背着药篓回到济民堂。
金穗伸长鼻子嗅了嗅,笑道:“爷爷,你身上的味儿也快跟顾大夫一样了,全是药草的苦香味儿呢!”
边说边帮黄老爹卸下背篓,拧了湿帕子,心疼地给黄老爹擦汗,连声问他累不累,采了什么药,能换几钱银子?
黄老爹笑呵呵的,顾曦钧话少,他几乎憋了一整天没说话,此时金穗问一句,他答一句,又手把手教金穗辨识他跟着顾曦钧学的草药。
顾曦钧不屑地冷哼一声,眼中却划过一丝羡慕,推开小药童殷勤送上的毛巾棉帕,正要讽刺几句,外面进来一个小厮,向他请示道:“顾大夫,我们二掌柜请您过去一叙。”
顾曦钧“嗯”了一声,放过黄老爹,提步走到门口,不见小厮来带路,心里忽地烦躁,回头喊:“你怎不带路?”
却见小厮笑眯眯又不失恭敬地将一个纸包递给金穗:“黄姑娘,这是我们二掌柜送给姑娘的茶叶,是上等的碧螺春。”
金穗受宠若惊地接过,掂了掂,约摸有二两,正要答谢,想起身边的黄老爹,忙抬头朝他望去,眼中流露出一丝期待,低声道:“爷爷……”
黄老爹无奈一笑,摸摸她的脑袋,道:“还不快谢谢祝掌柜和小哥儿。”
金穗欢喜答道:“谢谢祝掌柜和小哥哥。”
小厮腼腆地笑笑,正要说什么,忽闻顾曦钧一声大喊,吓得肩膀一缩,金穗俏皮地朝他眨眨眼,小厮口中答:“就来了,就来了。”却吐了吐舌头。
金穗送走小厮和顾曦钧,转回来和黄老爹将草药分拣开,端了热饭回到屋里,便把祝叶青来过的话给黄老爹提了提。
黄老爹没有多少意外,点点头:“猜着是他家,只没想到是那个四爷。”
金穗奇怪地问:“爷爷晓得他们家吗?”
实在不是她起疑,而是黄老爹似乎对姚家知道点什么。
黄老爹想了想说道:“我晓得的不多。姚家和慕容王府一直有亲戚关系,关系不远不近,又是皇商,在咱们大夏很有些风头。往年我是海边的,也晓得一些,他们家的船跑到西洋去做生意。只是这几年出了几件事儿,渐渐没落了。”
“出了啥事儿?”
“告诉你也没啥,只是你不许再跟别人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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